對於後者,祝樂容倒並不怎麼在乎。
隻是在得知孟自枔拿了個不錯的名次後給她送去了賀禮,又在親自給林朝送參加宴席的請帖時給她也拿了一份。
臥房內,就有人誤解了祝樂容親自送請帖的意思。
“阿容,剛剛仆侍帶過來的兩個人裡,那個白一些的,是不是就是這次科舉的榜眼?”
開口的人倚著床頭,麵容秀麗卻極度蒼白,人也有幾分瘦弱,正是祝樂容的父親。
祝樂容點點頭,“嗯,爹爹。”
祝夫郎笑道:“那還真是年少有為啊。前日你親自去送賀禮和請帖的,是不是也是這位。”
祝樂容皺了皺眉。
送賀禮是的,親自送請帖?他是去給林朝送的,不過兩人住在一起,才一起送了。
但要說父親口中的話,那也沒錯,就是怎麼,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呢。
祝樂容沒有反駁,祝夫郎就將沉默當成了默認。
他陡然來了精神,話題圍繞著孟自枔轉個不停。
“我聽賀安說了,你之前四處漂泊,是在桐林村暫時落的戶,榜眼就是那個村裡村長的女兒,這次上京你們還是一起來的。”
“阿容,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苗頭啊?爹爹方才看過了,孟自枔對你應該是有幾分心思的。”
祝樂容急急打斷他,“爹爹,不是……”
祝夫郎還以為自已兒子是害羞,笑著說:
“阿容,爹爹不是古板的人。孟榜眼家世雖然不好,可有幾分才華,在官場上你母親也能幫助些,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反對。”
“爹爹!”祝樂容發現父親亂點鴛鴦譜,很是生氣。
在父親身旁,他向來是不拘謹的,就還像是小孩子一樣使著小性子。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爹爹不說了。”
祝夫郎趕緊閉上嘴。
不過聊了一會兒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阿容,你真的不喜歡孟榜眼?”
祝樂容搖搖頭,神情坦然。
“爹爹,兒心慕的女子另有她人。”
祝夫郎見他否認,原本是有些失望的,可後麵聽到他說真有心慕的女子,立刻就起了興趣。
“什麼人?來來來,你和爹爹說,爹爹絕不告訴彆人。”
“我才不要。”
在父親身旁,談起心慕的女子是不好意思的,祝樂容站起身,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
“爹爹,兒要去前院迎接客人了,您好生休息。可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身後,看祝樂容關上門後,祝夫郎咳嗽兩聲,臉上倒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他欣慰的,是遠離母父獨自在外生活了兩年的兒子,還能像從前在自已和妻主身邊那樣有些小任性。
從妻妹口中得知兒子在妻主和自已流放後吃了不少的苦,回京城後還一直為他們奔波,人又變得那麼懂事。
作為母父,心裡是很擔憂的。
現在終於看到他展現出一些少年的驕縱任性,祝夫郎才安下心來。
不管是誰讓自已兒子未被惡劣的環境浸染,他都是要重重感謝。
屋外。
也是湊巧,祝樂容以要迎客的借口逃出父親的追問,才出來,正好就有仆侍告訴他有貴客到訪。
來者著實是一名貴客,當今唯一的哥哥,安順帝卿,祁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