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走吧。”
紀姝漾總覺得杜南身上發生了什麼不一樣的變化,不想與他再同處於一片空間裡。
“好。”
彌臨回複紀姝漾時溫和,側眼去回視杜南的目光時,冷漠中帶了幾分警示。
那目光平平淡淡,卻莫名將杜南震懾得呆立在原地,不敢亂動。
彌臨隻朝杜南瞥過那一眼,再沒有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走吧。”
他主動牽過紀姝漾的手,將她攔在內側,自已走在外麵杜南看過來的目光,拉著她走出門去。
紀姝漾被彌臨緊緊拉在手裡,兩人印在地麵上交融的影子,都能看出區彆於常人的默契與和諧。
杜南從那種被震懾住的感覺緩過來後,望向他們離開的方向,尤其是想到彌臨,目光陰鷙,心裡暗暗道:
‘憑什麼,彌臨,你不該存在的。’
一個潘曼雯,一個彌臨,一個搶他風頭,一個搶他看上的女人。
都不該存在的。
既然他已經有了屬於自已的力量,那麼……
杜南轉身,看向無臉神像,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紀姝漾與彌臨回到崔寡婦家的時候,崔寡婦已經到了家。
她坐在門口,看著兩人似笑非笑。
即使知道今天他們與本村的人發生了衝突,崔寡婦也並沒有對兩人做出什麼激烈的行動。
似乎,村裡人對外來人的好客未變,依然淳樸自然。
紀姝漾與彌臨對上目光,卻知道,他們這樣做不過是掩耳盜鈴。
村民暫時不做什麼,不代表後麵不會做些什麼。
村長為什麼要提醒他們要保住自已的命,一定是要利用他們的性命做些什麼。
結合之前的一些對話,紀姝漾猜想,大概就同最開始的張慧蓉與程旭一樣吧。
不出所料,從第二日開始,村子裡的村民,對他們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平和轉化為隱隱的監視狀態。
他們忌憚於杜南與彌臨的戰鬥力,並沒有直接將警惕的意味展示出來。
可走在路上,或是就在房間裡休息,也會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眼睛盯住他們。
那間藏著大秘密的供神小屋,成了他們不允許進去的禁地。
潘曼雯轉身安葬了何怡之後,就開始單獨行動,早出晚歸,不與他們打交道,也許久沒有與他們交換過信息。
同伴一個個減少,打探消息的地方也不允許進入,探索出血色村莊秘密的任務變得遙遙無期。
夜晚。
紀姝漾打開窗子,看向天邊懸掛的月亮,聲音悵然。
“彌臨,你看,外麵的月亮多圓啊!”
彌臨坐在旁邊,手搭在紀姝漾的肩上,讓她的頭靠著自已,能夠輕鬆舒服一些,才回道:
“嗯,很漂亮。”
從進入遊戲紀姝漾初次向彌臨提出求助開始,他們的關係就在以飛一般的速度發展。
幾乎每日都會發生的血腥事情,漸少的同伴,日日緊繃著的神經,身邊唯一的陪伴就會成為無比重要的慰藉。
也許是這些時日在高壓下的相處,吊橋效應下,他們邁進了更加默契和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