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虹,你在接待室做什麼呢?”
有人推門而入,看見愣愣站在電話前的杜雨虹,奇怪地問了一句。
恍若大夢初醒,杜雨虹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看著走來的人,心虛地放下接待室裡專門用於對外聯係的電話。
“沒……沒做什麼啊。”
她一時頭腦空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已的舉動。
來人與她同是陸凜少帥的副將,是個A級男性Alha,為人爽朗大方,沒什麼心機,與她平時關係還不錯。
雖然杜雨虹表情看著無比心虛,他也沒看出來,一拍腦袋,靈光一現一般大聲道。
“啊,我想起來了。這幾天是不是到你每個月聯係曾經撫養過你的孤兒院的時間了。”
杜雨虹熱潮期是很規律的,每月一次,時間也常常在月底那幾天。
她手裡有進軍隊時父母配置的抑製劑存貨,但用完了總是需要補貨的。
於是,前一兩天,如果正處於軍隊封閉訓練期,杜雨虹就會以聯係曾經“待過”的孤兒院的借口,聯係上父母補送抑製劑。
最近也是快到了這個日子。
隻是她方才心思全在電話裡聽到的內容上,一時沒想起來這回事。
現在有人提醒,她就順勢應上,笑著道:
“啊,對。我正準備打電話呢。”
接著變了話題反問道:
“欸,那你來這做什麼呢?”
“我來幫人送份材料,馬上就走的。你聊快點啊,等會還有大訓練,可彆遲到了。”
見杜雨虹點頭應和,男Alha笑了笑,就離開了接待室。
近來正是軍隊上上下下最忙碌的時候,所有人不是訓練就是開會。
接待室裡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資料,常常沒什麼人留守在裡麵。
那個男Alha走了之後,接待室就剩下杜雨虹一人。
杜雨虹拿起電話,正準備就他的提醒,來聯係父母。
電話才拿起,想到什麼,眼神閃爍,手也停在了半空。
她想起了剛剛那通電話的來源。
蕭悅,陸少帥的聯姻妻子。
蕭悅聽到接聽電話的是一個“熟人”,還很高興,本來要直接跟陸凜說的話變成了拜托她去轉告。
她說,
“杜副將,我是陸、阿凜的妻子,我們上次在中心商業街道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
“阿凜熱潮期就在這兩天,他沒時間回家,我等會會來給他送抑製劑。麻煩你轉告他一聲。”
聽到這話,杜雨虹愣了許久,神情震驚中帶了些失落。
熱潮期是帝國所有民眾都會有的,大家擺在明麵上談論也並不覺得害羞。
她震驚是因為知道陸少帥熱潮期並不規律,很難根據時間周期判斷發作的時間。
蕭悅現在卻傳達出一個肯定的消息,難免讓杜雨虹想起一件事——臨時標記。
少帥與蕭家,不是表麵的聯姻關係嗎?
杜雨虹死死咬著下唇,想起最近一些時間的事情。
自從少帥從十三區回到軍隊,她就感覺他和自已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
這個遠並不單單針對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