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在涼軍身後緊追不舍。
他連連揮動擎天白玉柱,不斷收割著敵軍性命。
白皇則在空中壓陣,雙翼連振,不斷降下狂風,吹得下麵一眾涼兵東倒西歪。
“這些涼兵不過是土雞瓦狗,若不是用了上不得台麵的伎倆趁虛而入,此刻何須我王烈出手!”
王烈見敵人如此不堪一擊,不由得放鬆了警惕,他不禁暗暗想道。
王烈越衝越快,越殺越狂。
陸機在棲、山兩道所布置一萬兵士,被王烈一人擊潰!
所有涼兵都在逃命,無人敢回頭瞧這殺神一眼。
“燕軍威武!”
隨著第二關守將吳勝振臂一呼,燕軍氣勢到達頂點,燕軍每個人都被王烈所展現出的勇武所震撼,他們齊齊大吼道:“威武,威武!”
先前被涼兵猛攻,被迫躲在堡壘與地道的憋屈和憤懣一掃而空,隻餘下熊熊戰意,他們將燕字大旗高高擎起,卷攜著烽火,緊緊跟隨在王烈身後。
王烈一騎當千,他們生死相隨!
......
陸機一直在觀察鳳棲山的戰事。
他眉頭一皺。
不對,為何涼軍現在就開始後退了?
看來燕軍的反擊比自己料想的要快。
不過他的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轉而換上了一副自信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瘋狂之意更是掩蓋不住。
這樣也好,更有趣了。
反正最後他一定會贏,這其中產生些波瀾,會更有趣。
“推我上去,我親自督戰。”陸機神色恢複平靜,吩咐丘山道。
丘山不敢怠慢,二人很快到達鳳棲山山腳。
此時王烈已經殺回第一關,一掃先前燕軍頹勢,巨柱橫掃間,一大片士兵便被重重擊飛。
涼兵在第一關重新組織起來的戰線被王烈一個人撕開了個大口子,涼軍不住地後退,任憑身後的督戰隊大聲嘶吼,組織進攻,他們也無人敢上前一步。
王烈見身後燕軍還未趕來,而身前涼軍已成戰線,他便勒緊韁繩,不再繼續向前衝殺。
韁繩緊緊勒住了馬嘴,原本在衝鋒的戰馬前蹄高高抬起,在空中踢騰了幾下。
“哐!”
王烈將手中巨柱橫立馬前,白玉柱落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王烈麵容堅毅,身上的龍騎黑甲已被敵人的汙血沾染成了暗紅色。
他虎目圓睜,環視一眾涼軍,大聲喝道:“我王烈就在此處!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聲音之大,鳳棲山各處都能聽見。
烽火依舊,正在趕來的燕軍馬蹄聲不減。
但一萬涼軍卻是鴉雀無聲!
“哼,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王烈見無人應答,他不禁冷哼一聲。
“我來!”
丘山目光頓時緊緊鎖定來人,那人正是自己的副手,馬成。
馬成已經追隨自己半輩子了,一身須彌境巔峰的修為發起飆來連逍遙境的自己也要退避三分。
丘山心裡暗暗想著,不過王烈這個名字似乎聽著有些耳熟呢...
輪椅上的陸機則是輕撫膝上毯子,對於他而言,王烈是誰或者多厲害都不重要,他的稱呼隻能是死人。
王烈當然是個馳騁沙場、一騎當千的英雄,但是不耽誤自己將這位似乎沒什麼頭腦的家夥逐步蠶食,再一舉擊殺。
陸機已經打算好,鳳棲山,就是眼前這位英雄的死亡之地。
而這馬成說來也巧,他原本便是作為先鋒官來主持破關的,在棲、山兩道破關之後,他便在第一關駐紮,指揮著餘下涼軍往上攻殺。
結果他派出去的涼軍卻莫名其妙成了潰兵,他正納悶呢,燕軍難道早就發現要在此時突襲?
而現在他卻發現涼軍竟是被眼前這人以一己之力打成的潰兵。
真是荒唐,一萬士兵竟被一人打得潰不成軍!
與理,責任在他,他沒想到手下這幫兵崽子竟這般窩囊,他必須站出來護住大涼的顏麵。
與情,他很憤怒,作為先鋒官,馬成倒要領教一下,這位狂妄之士的厲害,斷不容此人再囂張!
看看這人本領到底有多大,竟能逼得一萬士兵不敢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