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個恍惚的時間,他渾身便多了十幾處血窟窿。
“啊!!!”
他猶如一頭垂死的巨獸,憤怒地咆哮著。困獸猶鬥,何況老校尉乃是一位須彌境巔峰強者。
揮手一刀,便斬斷了矛杆,緊接著他將體內僅剩的浩然氣壓縮到極致,而後猛然在刀尖爆發!
“轟!!”
巨大的力量將他身旁一圈涼兵全部掀飛出去,狠狠摔到地上,甚至有些站得近的涼兵直接被這股澎湃的浩然氣撕裂。
但褚校尉爆發過後卻是再也支撐不住,他單膝跪倒在地,卻用自己的武魂死死撐住了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嘶,真疼啊。
須發已經染成血色的老頭嘿嘿一笑,要是自己年輕時肯定不這麼疼...
與此同時,他的手在腰間摸索著抓起號角,而後他鼓足一口氣,將其猛地吹響!
“嗚!!!”
燕國長調自號角中傳出,帶著大燕苦寒之地獨有的蒼涼與悲壯。
他的目光死死注視著湧上來的敵人,燕國長調的聲音卻越來越慷慨激昂。
那悲慟天地的聲音仿佛在鼓舞所有燕人。
兒郎們!
向前吧!
向前!
號角聲停了,老校尉的身影被撲上來的涼兵淹沒。
但是他身後的騎兵卻沿著他撕開的血路奮力向前。
戰馬長嘶著,馱著身上的燕國兒郎們踏碎巨盾,越過長矛。
不斷衝鋒的燕國騎兵甚至一度突進到涼兵弓箭手的位置。
那種骨子裡透露出的鐵血使得那些一向冷靜的涼國弓手一陣膽寒。
他們不禁懷疑,這,真的是人能達到的意誌嗎?
但可惜他們還是太少了,沒能鑿穿涼軍戰陣,在失去了衝勢後,便陷入了重重包圍。
不少燕騎跌下戰馬,隻能揮舞著馬刀與涼兵周旋。
而陸機布置的戰陣這時開始發揮起了它的作用,無處不在的大盾不斷擠壓著騎兵的空間,同時盾後長矛如同毒蛇一般從刁鑽位置襲來,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不過一個時辰,戰陣之中便沒了喊殺聲。
在遠處看完全過程後的陸機卻在眼中流露出了不屑,不過這種不屑不是針對燕國的,而是針對涼國的。
他認為,涼國的士兵實在是不堪一用,白白浪費了自己的精密布置,不然光憑自己的布置便可將燕騎無損吃下。
在看完全過程後,他陷入了思索。
而在思索過後,陸機認為這些騎兵就是來的送死的。
這個結論不禁讓他啞然失笑。
對方的主帥似乎昏了頭,竟派小股騎兵前來騷擾,這種情況在他看來,這無異於放棄大規模騎兵突圍的可能,無異於作繭自縛,將自己牢牢困死在鳳棲山上。
而這麼做除了能不斷騷擾自己,他實在是想不出任何這麼做的理由。
況且明日燕軍必然毒發,他們會迅速感染,失去大部分戰鬥力,如果按這麼打下去,到時候燕軍都不必考慮能否突圍,光是突圍的戰馬都湊不齊。
可想而知,麵臨燕軍的結果是什麼。
陸機冷冷一笑,他已經給出了答案,那就是自己會將他們全部圍殺,然後踩著他們的頭顱告訴整個天道大陸,他陸機的威名。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陸機還是將大部分士兵都調回到山腰處自己這裡加強防守,並將那些派出去搜刮糧食的士兵撤回來了大半。
他有自己的考量。
這幾天四周村莊糧食的收獲已經不多了,再遠可能就會驚動其他地方的守軍了,倒時候得不償失。
不過他漏算了一點,那就是他曾經利用過的鳳棲山山腳的大湖。
現在,常生已經和他精挑細選的好手們悄然乘坐吊籃降到了山腳處的大湖,並在常生的帶領下悄悄潛水跨過大湖,解決了看守湖水的幾個涼兵,隨後一群人分散成了十組,朝四麵八方分散開來。
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找到援兵!
而常生所去的方向,正是潼武關!
......
蒼涼的燕國長調自山腰處飄搖而上,裹挾著殘酷的冷意,徐雅聽到後長歎一聲,他強忍心中悲痛,故作冰冷地下令道:“下一隊!”
這一次,粗豪漢子一聲長笑。
“末將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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