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宗主?”
為首騎兵看到騎虎男子,不由得喜出望外,他舉起手臂迎風晃了晃,“弟兄們,夜宗主來了!咱們都能回家了!”
山上涼人見情況不對,埋下身子便想溜走。
隻是他們剛一回身便看到兩把飛劍已經悄然頂在了他們的喉嚨處,那冰涼的觸感激起一陣寒顫。
夜白衣則控製著另外十把飛劍如同穿花蝴蝶般遊走在失控的靈獸之間,一時間飛劍穿過巨獸的頭顱,爆出層層血霧。
眼見涼人倚仗的逍遙境靈獸還未被控製,夜白衣拍了拍白焰毛茸茸地大腦袋。
“消滅它,一百筐胡蘿卜!”
白焰一聽這麼多胡蘿卜能吃,嗷一下就竄了出去,湛藍色的眼睛瞪的老大。
下一瞬,原本還在朝著大燕騎兵耀武揚威逼得後者連連後退的逍遙境靈獸被生生止住了衝勢,隻見白焰化作數百米長的巨獸,揪住了前者的尾巴,如同漁夫釣魚一般將其拽到了自己眼前。
那靈獸雖然失了神誌,但受野性驅使的它自然是不甘心的,昂著頭便要撲咬白焰。
不過結果顯而易見,白焰一爪子下去直接將後者的頭按到了土裡,隨後白焰輕輕一劃,把靈獸的靈核硬生生地摳了出來。
“開玩笑,還想咬我,白爺跟你鬨著玩的?”
身為護宗神獸,雖有摘星境前期的修為,但白焰平時基本都是以白貓的形態示人。
不過今天這麼多人瞧著,它也索性出出風頭。
靈獸猩紅的眼睛逐漸失去光芒,它看向白焰的眼神不但沒有仇恨,反而充滿了感激。
“唉,彆拿這種眼神看白爺,白爺知道你心裡苦...”
戰場的局勢被一人一虎生生逆轉。
不少從震驚中緩過神的百姓自發地站起身來為夜白衣喝彩。
夜白衣殺儘靈獸,然而身上白衣卻不染分毫血汙。
果真如王詡那日形容一般,恍若謫仙。
白焰變回了白貓,被他收進了衣袖。
隨後夜白衣朝四周拱了拱手,態度很是溫和,“本座夜白衣,奉太子之命前來接應。”
話音未落,夜白衣身後披著蓮花袍的天心宗弟子紛至遝來,他們都是先前在潼武關協助守軍的弟子們,如今跟隨著夜白衣前來安撫百姓。
他們會保護眾人返回大燕。
夜白衣則用浩然氣束縛住了山上涼人,一手一個,瀟灑離去。
“我們涼人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其中一個涼人嘴硬地叫囂著,之前他要塞進口中用於自儘的毒囊已經被夜白衣打落到了一旁,如今唯剩無能狂怒。
“好好好,咱不說。”夜白衣微笑著。
......
“你到底要問什麼!”
王烈麵前跪著五花大綁的藥師神情崩潰,泣不成聲。
他渾身一點傷痕都沒有。
但是藥師自己清楚,他渾身的骨頭先是被人一根根敲碎,然後又被頂級的療傷藥物複原如初,之後再敲碎一遍,如此往複,這幾日,他被人敲碎了十餘次!
他從不屑,到怒吼,再到哀求。
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就連自己小時候尿過多少次床,成年後去過哪個寡婦家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可是折磨他的人根本就沒開口問過問題。
如今他被提審,如聞天籟!
他隻求一死!
“說說,你接近孤身邊所圖為何?”王烈不緊不慢地問道。
“為了觀察你是不是真病了,還有,涼國要求我從你帳中拿走兩本圖冊。”藥師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什麼圖冊?”
王烈品著烈酒,還給一旁的徐來斟上了一些,後者受寵若驚。
“一個是潼武關的布防圖冊,一個是...”藥師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
“事到如今還猶豫什麼?你不說孤替你說,另一個圖冊負責的是潼武關上下的人口統計。”
王烈冷笑一聲,這些事情他都已經從風雨樓的諜子彙報上知曉了,現在走個過場無非是也讓徐來清楚涼國的計劃。
“布防圖就不說了,你要人口統計是做什麼用的?”
“自打巫湖將軍被廢了,新來的蕭大將軍便開始了這個計劃,他要調查潼武關上下的百姓結構,捕殺壯年和孩童,從而削弱守軍的預備力量。”
王烈眼睛一眯,猛地一拍桌子,酒杯都震掉了。
“你說謊!”
“蕭梟不過是剛剛頂替了巫湖,他有那麼大的能量驅使你們這些從無常中選拔出來的密諜來完成這種事情?巫湖經營那麼多年都驅使不了你們一點!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