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弟,好徒弟!”
自丹雷劈下,丹香溢到門外的時候,遊六道便知道丹成了,他急匆匆地破開禁製跨進屋裡,看著王詡便麵露喜色。
不僅如此,他還順手施了一道禁製,把那些想套近乎的人通通隔在了外邊。
“好徒弟,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練成了,啊呀呀,不愧是為師的愛徒,論天賦,你就比為師低了一點點啊!”
可憐老頭一把歲數,一邊激動地拍著王詡肩膀,一邊左顧右盼地觀望藥鼎現如今身在何處。
他也想看看剛開始踏上煉丹一途的藥師所煉成的能夠成功引發丹雷的丹藥到底長個什麼樣子。
王詡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側身閃到一邊,指了指一旁的鐵鍋。
“師父,裡邊便是成丹。”
“什麼?”遊六道快步上前,低頭一瞅,“啊?”
說實話,遊六道剛才倒是注意到這口鐵鍋了,可是老頭根本沒往煉丹上想。
誰會拿鐵鍋煉丹?
笑話!
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的有趣,給他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隻見少說有十餘枚丹藥靜靜地躺在鍋底,上邊隱隱泛著丹藥特有的霞光。
遊六道自然清楚這種丹霞意味著什麼,這不僅僅是丹藥藥性調和極佳的最好體現,更是丹藥極品的一種表現。
有些丹藥煉製不好是會有一些負麵效果的,可是這種有丹霞的丹藥卻基本不會有什麼負麵效果。
老頭事到如今也顧不得丹藥剛出鍋燙得要命,探出手來便抓起一顆,放在掌心細細觀察。
好丹,好丹啊!
可是這樣的丹藥是怎麼拿鐵鍋煉的?
他怎麼就想不通呢?
老頭愈發鬱悶起來,越想越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藥理知識似乎有些根基不穩了。
自己的徒弟居然隻憑借這一顆小小的丹藥就亂了自己的道心。
他是越看越癡迷,越看越沉默。
以至於王詡一連叫了他好幾聲都沒聽見,最後還是王詡上前拍了拍他才緩過神來。
顧不上失態,他拉著王詡就問道:“這丹藥咋能用鐵鍋就煉成了?”
“就爆炒啊!”
王詡喚出燒火棍擺了一個廚子炒菜的動作,翻動兩下還顛了顛勺。
“跟炒菜一樣,受熱均勻嘛。”
“那火咋辦?”
王詡掏出了一把靈核,各個都是逍遙境往上。
遊六道頓時氣息一滯。
“火倒是沒問題了,不過藥性...”
王詡從心中山河內捧了一把生機泉水。
“這玩意籠罩在鐵鍋上,收攏住藥性就行了,損耗些也無妨,我這兒管夠。”
遊六道頓時感到肉疼。
他哪能分辨不出這是素有一滴水一兩金之稱的生機泉水啊!
“我原以為你小子是天賦異稟,不成想的確是天賦異稟了,可你是真敗家啊!”
“這是生機泉水啊,你就拿它煉這麼初級的丹藥??”
“哎呦,老夫的心好痛,都是你小子氣的!”
王詡咧了咧嘴。
他默默從識海裡拿出了一個大葫蘆,然後當著遊六道的麵往裡灌滿了生機泉水,然後遞給了遊六道。
“師父這些你先用,用完了再找我。”
不同於鳳棲山一戰中的拮據,王詡悟得大逍遙後,心中山河內的生機泉水便成了取之不竭、用之不儘的寶藏。
不光可以提供給心中山河內的那些生靈們生機,更是方便了王詡隨時取用。
唯獨有些可惜的是品階遲遲沒有升上去,麵對高階修士還是派不上用場,不過吊著口氣還是問題不大的。
遊六道接過葫蘆的那一刻,突然感覺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天氣愈發晴朗了。
“好徒弟,一點都不敗家,知道心係為師。”
老頭眉開眼笑,連連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