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飛寰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刹那間,王詡袖中山河社稷劍已然出鞘。
劍光閃爍之間,如同閃電般劃過天空。
這一劍速度極快,力量驚人,準確無誤地刺在原本戮敵造成的傷口上,使得飛寰傷上加傷。
飛寰吃痛,但為了繼續困住蒙恬,它不得不向後退去,而王詡身影一閃,借機將被飛寰鎖死的戮敵取了出來。
這杆大槍到了王詡手中便猶如古木逢春一般主動生出枝芽,節節攀附上了他的小臂,於此同時其自槍尖到槍杆無不微微輕顫,建木銘文內湧出一團團精純的浩然氣,似在感謝王詡將其解救出來。
見有人插手,飛寰的眼中滿是警惕,他死死注視著王詡試圖逼退後者,但實際上它自己卻是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你不講規矩,難道不怕天道誓言的反噬嗎?”飛寰那張人臉此刻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逐漸變得蒼白,它難以置信地望著王詡,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麼後者不怕他們自己立下的天道誓言。
此刻的蒙恬終於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他之前差點被飛寰絞殺,如今卻在王詡的幫助下可以在這團粗壯的蛇軀內撐開雙臂,雖說有些費力,但終歸是得到了一方小空間,不至於被立刻絞殺。
伴隨著吐納恢複正常,蒙恬體內消耗不小的浩然氣也得以迅速恢複,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透過蛇軀看向王詡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身為路人,我沒和你們簽訂天道誓言,所謂的反噬自然也不會到我這裡。”王詡收回山河社稷劍,目光卻在打量著飛寰,“你現在困著他行動不便,應該知道我此時殺你易如反掌。”
“那你試試看。”飛寰朝王詡呲了呲牙。
下一瞬,一道飛光從王詡袖中爆射而出,飛寰的身上立刻多出了一道極長的血痕而它甚至還沒看清後者的武器是什麼。
這就是專為刺客所鍛造的十大名劍之一—魚腸,形如短匕的它恐怖之處就在於行刺時快如流光,讓對手根本無法反應,更彆提反擊了。
一擊之下,效果立竿見影。
飛寰怕了,它的額頭上出現了一粒豆大的汗珠。
這個人類說的沒錯,要是自己與之單打獨鬥,勝負誰手真不好說,可是如今困著蒙恬的自己也行動不便,所以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天道誓言為何還不起效?
難道真如這人所說,他隻是個路人?
“我隻有一個要求,放了蒙恬。”王詡這時再度開口道,“否則下一次我直接殺你。”
“你敢!”飛寰色厲內荏地嘶吼道,“你若敢動手,蒙恬死定了!”
到手的鴨子飛了,它不甘心!
王詡忽地笑了,“要不你試試,看看是你勒死他快,還是我斬掉你這顆腦袋快?”
就在飛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它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閣下做事有些太霸道了,隨意出手壞了規矩,這無疑違背了雙方戰前的承諾。”
一聽到這個聲音,飛寰頓時就來了底氣,它瞪著王詡的目光也有力了不少。
“那你說該怎麼辦?”
王詡察覺到了飛寰的目光變化,明白飛寰背後還有高手,雖然暗自心驚,但是表麵卻不動聲色。
“結果不變,蒙恬必須死,其他的條件你可以開口提,本座酌情考慮。”
“看來就是沒得談了。”王詡笑了笑,“既然這樣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就滾到一邊去,大家各憑本事的好,看看是它的腦袋掉的快,還是蒙恬死得快。”
“”
“蒙恬非救不可?”
“這是自然。”
“既然這樣,本座有個提議。”聽得出這頭天魔底氣很足,它似乎料到了王詡的反應,慢條斯理地說道。
“雙方各退一步蒙恬你帶回去,飛寰也回去療傷,這場是你們人族輸了。”
“這個提議不錯,我同意。”王詡點了點頭。
“但是作為條件,第三場必須由你出戰,如果你敗了,必須把你的一切奉獻給本座,包括你的性命以及你體內的傳承,不用裝糊塗,你知道本座說的是什麼。”
“不要答應它!”
王翦此時也來了,他警惕地望向遠處,“厲天,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想要王上的傳承,你做夢!”
王翦跟隨嬴政作戰多年,一聽聲音便知是厲天,他雖然有些忌憚但卻並不懼怕。
就憑他對厲天的了解來說,如果對方能夠現在降臨的話根本不需要與己方談條件,應該直接開戰才對。
因為厲天是武神境強者,論修為冠絕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