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蘇清河看來,齊霽清這是在白日做夢!
事到如今,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不敢麵對現實!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齊夏這次跑掉了,那又怎麼樣呢?
經過這次,齊夏不僅前途儘毀,身份也會由高級乾部變成通緝犯,整個齊家這麼多年在他身上傾注的資源和心血,也全部都會付諸東流!
每天過著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
要是那樣,還不如束手就擒,進去踩縫紉機呢!
於是,為了摧毀齊霽清的心理防線,蘇清河直接下了一劑猛料。
“齊老,我覺得不能讓你兒子這樣下去了!趁著現在沒有鬨出人命,趕緊放下武器投降,還有可能被判定為自首情節,所受的處罰也會比較輕!最多就是坐幾年牢而已,要是再跟武警同誌們對抗下去,造成重大人員傷亡!那樣可能會被判死刑!你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將來也不希望沒人給你養老送終吧………”
“更何況!就算你兒子這次跑出去了又怎麼樣?就他犯的這事,雙開是肯定的!弄不好還會變成通緝逃犯,你覺得那樣會比現在自首的結果好嗎?”
蘇清河的這些話,仿佛尖銳的錐子一般,紮在了齊霽清的心肝上,讓他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煞白,渾身輕微顫抖,呼吸也變得粗重和急促起來。
但他畢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老狐狸,無論是對內心情緒的控製還是外部表情管理,都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所以,他的表情很快就變得鎮定自若,不露痕跡。
“蘇老,你以為我傻嗎?”
齊霽清冷笑一聲,“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竊聽和錄音設備,說了什麼話,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兒子這次如果被武警總隊的人當場擒獲,那才真的是墜入了無可救藥的絕路!隻要齊夏能從包圍圈裡逃脫,就相當於逃出生天!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率領歹徒,犯下了南竹縣的槍擊劫持人質案?到時候我自然有能力幫他撇清責任……”
齊霽清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清河一眼,反而將了他一軍,“其實這件事情,對我兒子影響有限,但對你兒子蘇辰東和孫女婿楚弦的影響,那可是實打實的!因為這起性質極其惡劣的案子,剛好就發生在他們的轄區裡!要是沒有處理好,造成的人員傷亡等更加嚴重的惡劣影響,你覺得你兒子還能有好的前程嗎?現在可是他的關鍵時期……”
齊霽清的一番話,說得蘇清河也皺起了眉頭。
因為齊霽清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
要是齊夏從包圍圈裡逃脫,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地為兒子洗白脫罪!
自己目前要做的,就是徹底打掉他的幻想!
“齊老,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你兒子隻有目前南竹縣這一樁麻煩嗎?自從他調到漢東工作後,拉幫結派,濫用職權,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我這裡有不少關於他胡作非為的證據,你要不要看一下?”
蘇清河的話,成功引起了齊霽清的興趣。
齊霽清的眼睛下意識地眯了一下,因為不知道蘇清河是真的拿到了與兒子齊夏相關的證據,還是故意詐自己,所以他沒有說話。
蘇清河直接從身上拿出一支錄音筆,摁下了播放鍵。
這隻錄音筆裡存儲的內容是經過處理的,不僅有審訊雷彪和李文斌時,所拿到的口供和筆錄,還有宋堅偷偷錄下的一些機密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