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陵縣回到劉莊已經快中午了,回到家裡,剛好父母在做午飯,張凡放好糧食。
“小凡,去縣裡還順利嗎”母親關心問道。
“有徐叔帶著挺順利的,猞貓賣了個好價錢,買了一些糧食,還剩下一些銀錢。”說著張凡就把剩下的銀子給了母親。
母親接過張凡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銀子,眼睛有點濕潤,這段時間家裡確實沒有銀錢了,夫妻兩人不管什麼重活累活都接,也不夠養活一家四口,所以張凡一家總是饑一頓飽一頓。
從北境來到劉莊的三家人,老趙家和張凡家一樣,日子過的艱難,也就有一技之長的老徐一家生活相對好一些,也虧大黑山獵物不少,老徐箭術不錯才能有這樣的收獲。
但這也是有風險的,萬一運氣不好,像辛莊狩獵隊那樣遇到異獸,可能命都沒了,沒想到自己的孩子也走上這樣的道路,作為父母也隻能叮囑張凡注意安全,彆的也幫不了什麼了。
張凡看到母親麵色擔憂自責,猜到可能因為昨天救人遭遇危險母親還是放心不下,便說道,“娘,徐叔和我說過,以後進山儘量跟著莊裡的狩獵隊了,聽說狩獵隊長還是九品磨皮境的武者,有武者帶著就沒那麼危險的。”
“這樣最好,有武者帶著起碼安全很多。”母親安心一些,
在救了劉二之後,徐叔就和張凡商量,如果以後去大黑山外圍深處狩獵還是跟著莊裡的狩獵隊好一些,這樣遭遇到中大型野獸也好應對。
不會像上次張凡差點就沒命,說實話隻有在場的兩人才知道當時有多麼危險,被擅長速度,以靈巧著稱的猞貓近身,射手的優勢完全喪失,如果張凡慢了一步,最壞的結果三人都逃不出大黑山。
其實大黑山附近的村莊都有狩獵隊的存在,狩獵隊以人多相互配合獵殺野獸,同時也是依靠人多對抗厲害猛獸,就像矛與盾,進可攻退可守,當然前提是兩者實力相差不是很大。
劉莊全莊100多戶,但狩獵隊人數不多,現在隻有二十多名獵手,隊裡獵手數量總是增增減減。
增代表著狩獵技術的得到大家認可,至少不會拖大家後腿;減代表著獵手受傷不能狩獵,更甚者就代表獵手生命的終結。畢竟大黑山蛇蟻毒蟲,瘴氣陷阱可不是鬨著玩的。
吃過午飯,徐叔帶張凡去往村子狩獵隊長劉元青的住處,張凡以後要跟隨狩獵隊混飯吃,自然要去認認路,路上徐叔讓張凡不要擔心,狩獵隊長性格豪邁不拘小節,以張凡入門箭術應該能進狩獵隊。
徐叔之前就已經在跟隨狩獵隊狩獵了,隻是因為要帶著張凡,教導他箭術,所以最近才沒和狩獵隊一起行動。
狩獵隊長劉元青是土生土長的劉莊人,其少年時候家裡也是貧瘠,在莊子吃百家飯長大,所以對劉莊感情深厚。
劉元青是一名九品磨皮境武者,徐叔就見過其單人和大型猛獸對抗而不落下風,聽說之前還在陵縣中層勢力景仁鏢局待過一段時間,後麵在押鏢過程中受傷,兩年前才回到劉莊,因為其武者身份被大家選為狩獵隊長。
不久兩人便來到劉元青住所,對方居住的也是平房,隻是裡麵院子極大,足足有上百平米,張凡家籬笆都倒塌的小院和其完全不能對比。
院子大門敞開,徐叔帶著張凡徑直的走了進去,看來徐叔和劉元青還比較熟悉。
進入院中就看擺放整齊的假人木樁,有些假人都已經磨損嚴重,可見平時經常練習。
穿過假人木樁,隻見一中年男子正在樹下椅子閉目躺著,隨著走近發現男子30多歲,相貌粗獷,身材魁梧,雙臂寬闊且手掌有厚繭,一看手上有相當的功夫。
聽見動靜的劉元青已經站了起來,站立之後的劉元青身型更顯高大,一股凶悍的氣息自然升起,劉元青看了看張凡對徐叔說道。
“老徐有段時間沒見你來狩獵隊了,這是收新徒弟了?”
徐叔笑了笑,“劉頭,這是張凡,村西老張家的小子,三個多月前我們一起來到莊子的,小凡現在箭術已經突破到人階入門,所以帶他過來認認門,看看能不能進狩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