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1073年11月26日,望山縣,落雲穀。
此處道路最是狹窄,兩旁皆是密林,林中陰暗處,人影晃動。
“五當家,這次真的要對景仁鏢局動手嗎?”頭戴方巾的黑臉馬匪一臉興奮。
“那是當然,這景仁鏢局這次要倒黴了,兩年前三哥打傷他們鏢局兩個弟子,沒想到引出那個‘乾元手’薛景飛,三哥不敵,被那薛景飛打傷,前幾個月才徹底恢複,這次三哥出山當然要找回場子,讓景仁鏢局眾人知道我們黑雲寨的手段。”青臉漢子陰狠的說道。
原來林中這夥強人,便是一個多月前隱藏在望山縣的黑山馬匪,上次見景仁鏢局有煉血境高手帶隊,沒敢動手,但這次似乎找來新的幫手。
陵縣附近黑山馬匪眾多,其中一支號稱黑雲寨,寨內有五位當家,以兄弟相稱,皆是凶狠殘忍之輩,經常為禍大黑山附近村莊,因其猖獗,前幾年引得城衛軍清剿,黑雲寨五位當家也是厲害,居然次次逃過一劫,之後便躲入黑山藏匿起來,最近一年又慢慢活躍起來。
“老五,你的情報準確嗎?怎麼鏢局那些人還沒有過來?”一個麵色陰沉的狹眼漢子問道。
“三哥放心,城裡的眼線得到準確消息,這次景仁鏢局要幫隆泰商行護送一批值錢貨到雲康城,附近道路隻有這一條,他們一定會從這裡經過的。”青臉漢子肯定道。
“好,那再等一等,這次必須讓景仁鏢局付出代價,薛景飛這個老匹夫,這次要讓你感到絕望,打不過你,便讓你再折兩個弟子,哈哈哈。”狹眼漢子放肆的大笑。
突如其來的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山林,嚇得樹梢上歇息的烏鴉振翅飛向遠處,彷佛預感即將到來的風暴。
“對了,你們打探到帶隊的人是誰了嗎?不會是薛景飛那個老匹夫吧!”狹眼漢子似乎想到什麼,看向青臉漢子。
“三哥放心,這次帶隊之人並不是薛景飛,城中眼線回報,這次押鏢之人是司徒虹,還有孫榮華,其他就是一些趟子手和夥計了,大概30多人,有三哥在,他們根本不足為慮,到時候在道路兩旁埋伏他們,再讓弓手射上一輪,定讓鏢局眾人抱頭鼠竄,跪地求饒。”青臉漢子胸有成竹的說道,仿佛鏢局眾人的命運已經注定。
“孫榮華倒是小角色,不過司徒虹這廝有點實力,聽說已經是煉血境中期的武者了,哎,大哥最近又在閉關修煉,二哥四弟也有要事在忙,不然再來幾人,就有十足把握了。”狹眼漢子略帶擔心的說道。
“三哥放心,孫榮華隻是磨皮後期境界,五弟我已經是磨皮圓滿了,這還拿不下他,等我解決掉他便能馳援三哥,再加上我們黑雲寨幾十號敢打敢拚的弟兄,定讓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青臉漢子一臉輕鬆的說道。
聽青臉漢子這麼一說,三當家也放心下來,隱藏的馬匪都在靜靜等待即將來到的鏢局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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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縣官道上,鏢局眾人正駕著4輛鏢車行進,看著即將達到落雲穀地界都立馬打起精神,一路上要論危險之地,這裡便算一處,押鏢可容不得半點馬虎,否則就是鏢毀人亡。
“都打起精神來,前方就要到望山縣落雲穀,道路狹隘,多注意周圍山林情況。”胖胖的五師兄開口吼道。
張凡一路上都在吸收勁氣入體,練武修行就是這樣,勤能補拙,雖說自己是劣等根骨,但付出彆人十倍甚至百倍努力終究能趕上。
“凡哥,你說我幾人怎麼還沒悟出勁氣啊,這都兩個多月了,難道我真的悟性很差嗎?哎。”一旁李虎又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