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縣,城南,景仁鏢局,內院記名弟子宿舍。
一黝黑青年靜靜地躺在床上,好似睡著一般,旁邊站著兩人,一位是略帶書生氣的高大漢子,一位是麵色蠟黃臉頰消瘦的青年漢子,正是景仁鏢局大師兄司徒虹和四師兄錢海通。
“大師兄你說小凡怎麼還不醒來?這都已經過了一天了。”四師兄關心地看向張凡。
“師弟放心吧,師傅也幫小凡檢查過,身上隻有腰部受傷,並不致命,現在都已經結疤了,這次昏迷應該是小凡最後發揮出超常一箭引起的。”大師兄安慰道。
“如此最好,元青把他推薦過來,本是讓我照應一二,沒想到,哎。黑雲寨這次和你沒完,大師兄我去找師傅了,這筆賬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四師兄越想越憤怒。
“我和你一起去吧,黑雲寨馬匪最近又活躍起來,現在都把持了陵縣到望山縣進出道路,如果不把他拔掉,以後鏢局走鏢就麻煩了。”
說完兩人便一起大廳找薛師商量對策。
兩人走後不久,躺在床上的張凡慢慢醒來,看了看四周環境,是熟悉的環境,摸了摸腦袋,現在還有點疼痛,看來比上次遭遇猞貓鬨出的動靜大很多,隻是不知道最後一箭射中青臉大漢沒有,自己在射出那一箭之後就力竭失去意識了,‘不知道鏢局眾人後來怎麼樣,不過現在已經回到鏢局,想來是逃了出來吧。‘
走出宿舍,抬頭看著正中的太陽,已經中午時分,張凡走向練武場,還未走近練武場,就被李虎發現,李虎正在練武場帶傷修煉,汗水已經打濕了衣衫。
“凡哥,你終於醒了。”李虎似乎興致不高。
“剛剛醒來,李虎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在修煉?”張凡看向李虎受傷的胳膊,似乎對方還未走出襲擊的陰影,看來鏢局遇險之事對李虎刺激不小。
“凡哥,劉平安都死了,好多夥計也死了,我恨自己武藝不夠,恨自己平時不像你那樣刻苦修煉,沒能救下劉平安他們。”李虎略帶哭腔地說道。
“這事確實怪你,怪你自己不夠強大,怪你救不下所有人,怪你沒有死在他們之前。”張凡無情地說道。
李虎大聲哭了出來,依稀記得當初六人進入鏢局習武,被大師兄問道為何習武,幾人磕磕絆絆地回答;之後幾人為了誰先感悟勁氣暗自較勁,但一夜間就隻剩下站立的兩人了。
“先養好傷,再來修煉,不然手臂落下什麼病根,以後怎麼對付馬匪。”
“嗯...。”李虎堅定地點頭。
“對了,五師兄最後怎麼樣啊?”
“五師兄沒事,隻是手臂受傷嚴重,要修養一段時間了。”
聽到五師兄沒事張凡也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也好好養傷,那我去找下大師兄,再去看看五師兄。”
“我剛剛看到大師兄去大廳了,應該是找薛師去了。”李虎回道。
張凡點點頭,便向大廳走去,一路上有鏢局夥計或者趟子手見到張凡,也都向他點頭,這一仗張凡救下多人,搞得張凡還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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