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1074年8月15日,酷暑燥熱。
雲康府六縣整整五個月未曾降雨,導致彙聚的災民越來越多了,州府向靖州反饋,隻得到“自行處置”四字的回複。
州府無奈同樣以四字回複六縣,遇到好一些的縣正可能會組織人員接濟,但更多的是派遣城衛軍驅趕災民。
正午,陵縣城外支起幾個大鍋,鍋內煮著糙米,莊嚴肅穆的城衛軍手持兵刃把持左右,這才讓排隊的災民隊伍井然有序。
滿是麵黃肌瘦的災民拿著破缺的碗具緊緊盯著前方煮粥大鍋,生怕大鍋內的清粥被前人盛完。
突然遠處官道有一名身披輕甲的城衛軍奪命奔向陵縣城門,城門正樓警戒的軍士也看到情況,連忙通知城門當值的城衛軍。
等遠處那名城衛軍靠近,眾人這才發現,這人滿臉鮮血,而且身上的木製輕甲多有破裂,像是被利刃砍破一般。
近了,高速狂奔之人神色慌張著急喊道,“快帶我去衛所。”
接著便快速進城消失在城門口,餘下木訥的災民望向粥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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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剛過,此時城衛軍衛所氣氛凝重的嚇人,似乎粘稠的都能滴下水來。
衛所大廳,身穿大周縣正官袍的季雲軒和一身銀甲的城衛軍大統領鄧軍端坐高位,下方鐵靈還有眾多城衛軍正副隊正都正襟危坐。
現場安靜,並未傳出任何聲音,隻是台下眾人都是疑惑地望著麵沉似水的三位統領還有極少出現的縣正大人,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不然不會突然召集大家。
“幾位大人,除開帶隊巡邏和出城隊伍,人都到齊了。”
話音剛落上方臉色難看的鄧軍目光掃向眾人,這才緩緩開口,“剛剛得到消息,外出巡邏的城衛軍遇襲,二大隊隊正和兩名副隊正皆戰死,同時還有100多名軍士隨軍戰死。”
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嘈雜起來。
“二大隊隊正和兩位副隊正遇襲戰死,這怎麼可能?大統領是不是搞錯了啊???”一隊正滿臉不信地說道。
旁邊另一副隊正也說道,“二大隊隊正可是有著煉血圓滿的修為,而且手下兩名副隊正也是不錯,都是煉血中期修為,再加上城衛軍擅長合擊之術,配合身上防禦銀甲就算是鍛骨境初期高手也能鬥上一鬥,怎麼就被人襲殺戰死???”
要知道城衛軍出城下至普通軍士,上至各個隊正都披有輕甲,特彆是軍官的銀甲更是不錯,都是由朝廷專門製作,能抵擋利器的,現在居然二大隊隊正和副隊正都戰死,誰有這個實力???
難道是陵縣三大勢力做的,不對,陵縣三大勢力沒這個膽子,因為最近各縣混亂,三大勢力都在城衛軍和府衙的密切監察之中,如果對方人員有大的動向,城衛軍或者府衙肯定會知道的。
但最近城內三大勢力根本沒有大的人員出入,那肯定就是城外的勢力了,如果城外誰有這個實力剿滅一個100多軍士和三名正副隊正,那就隻有黑風寨或者玄水寨了。
一些腦子轉得快的隊正已經猜出大概了,但還是疑惑,‘對方怎麼敢這樣做,之前小規模摩擦就算了,可能縣正或者大統領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可是屠戮100多名軍士和磨皮境武者,甚至還有三名煉血境隊正,這可就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真是不知道那兩支山寨當家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還是有另外倚仗。’
一平時和第二大隊隊正較好的軍官滿臉殺氣地說道,“大統領,是哪方勢力偷襲第二大隊?”
旁邊隊正附和道,“膽敢擊殺我們城外軍的人,定要將他鏟除,為第二大隊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