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雲康城前往歙縣官道先是傳來輕微的動靜,隨後嘩啦啦的聲音越來越大,路上警覺的行人立馬看了過去,隻見雲康城方向官道儘頭,隱約出現涇渭分明的兩隊人馬,一隊身披銀甲約百人左右、一隊身披黑甲約五十人左右。
雖然黑甲武衛人數更少,但無形中散發的氣勢卻強過銀甲城衛軍。畢竟黑甲武衛最弱的都是煉血境武者,而城衛軍這邊大部分都是磨皮境武者。
看到一黑一白兩隊武者,路上行人早早離開官道,站在兩旁靜靜等待著大隊人馬過去,好在對方行進速度極快,不久就消失在官道上了,行人這才重新回到官道,各自趕路。
對於城衛軍和鎮武衛行人都見怪不怪,城中或者城外時不時都能看到對方身影,不過這次兩方人馬一起行動倒是少見一些。
歙縣處於雲康府與山南府交界,算是雲康府最為偏遠的一座縣城,距離雲康城大約有著六百裡路程。
如果張凡一人全力趕路,半天時間就能到達,但現在大隊人馬一起行動,隊伍中間還有著幾名稍弱的藥師,所以速度就慢了不少,起碼要明日下午才能到達歙縣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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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縣和陵縣格局類似,四四方方,城牆高大,麵積大小也差不多,不過現在的歙縣不見往日的熱鬨,變得冷冷清清起來,四個城門緊閉,城中各個要道還有著一隊隊身披銀甲的城衛軍軍士把守。
空曠的街道此時也看不到多少行人,零星出現的行人也是用粗布遮掩住了麵部,隻留下一雙渾濁的雙眼。
當然除了普通人之外,城中還有一些身穿勁裝的精壯漢子隨意走動,其麵部並未遮掩粗布,彷佛城中瘟疫對其毫不影響,這些人一看就是強大的武者,值守各處的軍士對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眼。
歙縣縣衙內廳。
此時內廳氣氛稍顯沉重,縣正戚進立眉頭緊鎖,正快速來回走著;一旁坐立的高壯漢子都被晃的頭痛,但還是沒說什麼。
七天前,歙縣剛出現瘟疫的時候,城衛軍和縣衙立馬有了動作,組織人手控製瘟疫傳播,同時讓城中藥師熬製湯藥,看看能否找到治療之法。
瘟疫這事可大可小,如果控製住那萬事皆安;可一旦蔓延出去,將會影響到周圍臨近的幾縣,甚至影響一府之地,所以城衛軍和縣衙都不敢怠慢,控製的同時,第一時間就通過各自渠道將消息傳遞出去。但沒想到前去送信的幾批人馬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沒了消息。
“羅統領,這都過去多少天了,雲康城那邊還是沒消息傳來嗎?”戚進立一臉著急地看了過來。
羅宗鑫搖搖頭,“戚大人,城衛軍這邊沒有消息傳來,看來府衙也是如此了。”
戚進立點點頭,“我這邊一樣,派出去的武者一個都沒回來,歙縣離雲康城不過六百裡,算算時間,早就應該傳來消息或者回到才是!”
說到這裡,羅宗鑫臉色就難看起來,為了傳遞消息,五天前就派遣城衛軍副統領陳華前往雲康城,沒想到這一去就了無音訊生死不知。
雖然歙縣離雲康城極遠,但以武者速度一天時間肯定能夠到達,現在足足七天過去,派出去的武者全部不見回來,雲康城那邊也不見來人,這中間肯定是有其他勢力插手進來。
後知後覺的兩人,察覺去往雲康府的道路有埋伏之後,立馬改變主意派遣多名武者化身樵夫、商人、行人等等翻山越嶺去傳遞消息,隻希望早日將歙縣情況傳遞到雲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