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雲溪府境內莫不是出現什麼問題,怎麼有這麼多冥羅教武者出現,反而應該巡邏各處的黑甲武衛一個也沒有出現!!!’
嚴軍隱匿身形藏在樹上,眉頭微皺地看著前方林中的一隊武者。
這夥武者皆身披紅邊黑袍,人數也不少,大概有二十餘人,領頭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高壯漢子,杵著一柄鋒利寬劍,隨意蹲坐在一棵倒下的樹乾之上,眼含冷光的雙目時不時瞥向官道。
領頭的武者嚴軍不認識,但眾人身上的黑袍卻十分熟悉,紅邊黑袍正是冥羅教森羅殿弟子的服飾。
冥羅教森羅殿、萬象殿弟子所穿服飾大體相同,都是以黑袍為主,其中萬象殿黑袍外繡金邊;森羅殿黑袍外繡血色紅邊;至於曆來神秘的惑心殿則不太清楚,根本沒有人見過。
嚴軍從雲康府一路趕來,路上遇到不少劫掠的匪寇,本以為來到雲溪府境內情況會好上一些,沒想到更為麻煩,前行不過幾十裡就發現異常。
要不是經崔喬峰點撥之後,嚴軍實力有所精進,提前發現林中藏匿的森羅殿武者,免不了又是一場大戰,雖說不懼那名魁梧的武者,但萬一冥羅教在附近還有幫手,一旦被發現,那就是無休無止的纏鬥了,萬一遇到洗髓境無敵或者練臟境武者,到時候想要脫身都極為困難。
‘現在雲溪府情況不明,不能和冥羅教武者硬拚,官道似乎是不能走了,那就走小道,小道雖說繞路,但應該安全一些!!!’
思量之後,嚴軍如靈貓一般從樹上躍下,腳步輕輕落地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隨即身形一轉,準備繞開前麵冥羅教眾人往偏僻小道奔去。
嚴軍因為趕路,在三月底的時候就從雲康城出發,恰巧避開山南府消息的傳來,所以並不知曉山南府和雲溪府最近發生的狀況。
好在嚴軍身為武衛老人,做事極為小心謹慎,進入雲溪府境內就察覺不對,立馬改為小道奔走。
正如嚴軍猜測,此時的雲溪府官道最為危險,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森羅殿武者和其爪牙埋伏左右,有的地方甚至還有練臟境武者坐鎮。
如果硬從官道趕路,的確太危險了,以嚴軍洗髓境圓滿的修為,能突破三重阻攔就算不錯的了。
不過通往雲溪城的小道上也有冥羅教武者埋伏,但因為小道偏僻繁多,埋伏的人手並不多,能否躲避就要看武者的經驗和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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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未到,此時夕陽還未落山。
雲溪城城外五六百裡的一條偏僻小道上,嚴軍麵色肅然,正飛速奔跑著,腳步一點,足下的泥土就炸裂開來。
突然身後傳來箭矢破空的尖銳嘯聲。
嚴軍頭也不回,還是保持前衝的姿勢,隻見手腕一抖,刀光浮現,接著往後一記斜劈。
隻聽叮的一聲,一支鐵箭應聲斷成兩截,隨後落在泛黃的土地之上。
這時,嚴軍身後五六十米的地方衝出五名身著紅邊黑袍武者,正是冥羅教森羅殿弟子。
“給我射殺他!!!”領頭的圓臉漢子揮刀大喝。
聞言,其身後的四名武者立馬張弓搭箭,滿是寒光的箭頭瞄準嚴軍快速移動的身形。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