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離開牙行之後,便沿著來路往城門方向走去,靖州城明顯不太正常,況且自己此行目的是前往邙山,實在沒有必要在城中逗留,畢竟此地現在是冥羅教的地盤。
張凡前腳剛離開,就有一名身穿血邊黑袍的瘦削漢子衝入牙行之中。
不久,牙行隔間響起老者的慘叫聲。
瘦削漢子沉聲說道,“剛剛那年輕武者來牙行打探什麼?”
手臂骨折的老者滿頭大汗,強忍疼痛,斷斷續續地說道,“那人說是來城中拜師學藝,但沒有找到武館,隨後就離開了。”
瘦削漢子疑惑,‘來城中拜師學藝?又到牙行打探消息,倒不像是鎮武司餘孽,難道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武者???’
“老頭,我勸你以後好生說話,否則就不是斷你一臂那麼簡單了!”說完,瘦削武者身形一閃消失在牙行。
老者見對方完全消失後,心中咒罵,‘冥羅教的狗腿子,早晚會被人收拾。’
冥羅教占據靖州已有兩年多的時間,但境內一直有鎮武司餘孽活動,這些武者藏在邙山、大黑山深處,還時不時出山刺殺冥羅教武者。
搞得冥羅教煩不勝煩,多次派遣黑甲軍進山掃蕩,可邙山、大黑山樹密林深又廣袤無比,使得掃蕩收效甚微。
張凡離開牙行後,快步穿越街道,不一會兒就來到距城門五六十米的地方,定睛一看城門處站著三名身穿血邊黑袍的武者。
領頭者身型極為高大,有兩米四之巨,渾身虯結肌肉將黑袍高高撐起;身後兩人也是身材魁梧,滿臉橫肉。
‘冥羅教森羅殿弟子,其中一人還是後天境武者!’張凡神色如常,大步往城門方向走去。
誰知,領頭的森羅殿漢子一眼看到張凡,眼中閃過鋒芒,衝身後兩人點點頭。
其中一人身形一閃攔在張凡身前,沉聲說道,“閣下第一次來靖州城?恐怕還不知道城中規矩!”
張凡眉頭一皺,自己麵容經過偽裝,自問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才是,“在下的確是第一次來到靖州城,但進城的時候軍士並未告之有什麼規矩?”
冥羅教漢子露出冷笑,“可能是黑甲軍忘記了,因鎮武司餘孽猖獗,武者進城之後都要經過身份排查,所以閣下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鎮武司餘孽?難道是崔副司主等人?’張凡心中一驚,但麵容絲毫不變。
兩年多前,張凡從秦司柏口中得知靖州鎮武司的消息,當時鎮武司司主秦川、州史胡廣戰死靖州城城外,而鎮武司副司主崔喬峰、吳達逃走,不見蹤跡。
原本張凡以為鎮武司眾人已經離開靖州前往其他各州,沒想到還有人留著靖州。
“你們冥羅教有點強人所難了吧!既然靖州城不歡迎我,那我自行離開便是!”張凡故作惱怒地說道。
聞言,擋在張凡身前那名森羅殿武者笑了起來,接著話鋒一轉,厲聲說道,“還真是個初出茅廬的楞頭青啊,靖州城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現在的張凡已經是先天境武者,加上沒有全力出手。
身為練臟境、後天境的森羅殿武者根本發現不了張凡的深淺,三人見張凡容貌年輕,還以為對方是鍛骨境、洗髓境武者。
這時,領頭那名後天境武者開口說道,“既然此人不懂規矩,劉坤你還不動手???”
後天境武者話音剛落,劉坤猛地大步向前,蒲扇般的大手抓了過來,似乎想將張凡一招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