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乘坐青冥翼虎回到山門已經是傍晚了。
第一天的宗門大比也結束了，現成群結隊外門弟子正返回各峰住所。
靈虛峰後山，內門弟子宅院，張凡從芥子空間取出傳送錨點，接著乾元聖宗外門弟子令牌亮起微光。
等張凡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來到乾元界之中。
乾元界還是和之前一樣，蒼涼、荒蕪的氣息彌漫四周。
九月大周、食方、大離三國有十二名武者通過乾元殿三關考驗，加上之前的七人，如今有十九人成為乾元聖宗外門弟子，所以張凡有時會遇到其他武者進入乾元界中。
不過這次好像沒有其他武者出現，整個乾元界就隻有張凡孤零零的一人。
“靈傀前輩！！！”張凡衝遠方喊了一嗓子。
嗖，一道銀色流光從幻影流沙陣中衝了出來，接著身形一閃就來到張凡麵前。
“何事？”銀色靈傀冰冷聲音傳來。
張凡早已習慣，銀傀或許在乾元界待了太長時間，發出的聲音總是冰冷尖銳。
“打擾前輩了，晚輩心中疑惑，想向前輩請教！”張凡躬身說道。
銀色靈傀點點頭，“說說看，如果我知曉，便能回答你！”
“晚輩想問，什麼是本源？”
“本源？？？你應該知曉武者世界都是由基礎屬性和異屬性構成的吧？”銀色靈傀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個晚輩知曉，還是在乾元聖宗分殿挑選武技、功法時，另外一名靈傀前輩告知的，不然晚輩都不知曉這些！”張凡苦笑。
乾元大陸自血月初現、妖魔之亂後，傳承斷絕大半，現在遺留的功法、武技大部分是後來武聖前者自創，所以功法內容比上古時候精簡不少，像基礎屬性、異屬性等等都已經遺失。
銀色靈傀搖搖頭，“真不知乾元大陸為何發展成這樣了，哎！！！”
銀色靈傀與張凡以及其他乾元聖宗外門弟子十有接觸，知曉一些外門的情況，因此發出感慨。
“你剛剛所說的本源，其實就是感悟屬性之力到一定層次的表現，例如你感受到風之力的存在，相當於領悟了風之本源的種子，隨著日後感悟加深，種子發芽，直至完全感受到風之本源的存在，到時你就能使用風之本源傷敵或者輔助自身。”銀色靈傀緩緩說道。
‘屬性之力就是本源種子，這個形容倒是貼切，而天界武技中蘊含的一絲靈韻其實就是本源種子。’張凡暗道。
那之前的一切就能說得通了，張凡修煉天階武技雲蹤魅影和流光追影槍，當時就覺得兩門武技十分契合，可能就是因為蘊含一絲風之本源的緣故。
‘這麼看來其實我最開始領悟的應該是星辰本源的種子，隻不過後麵將星辰之力落下了，沒有像兩門武技那般對風之力感悟越深，所以風之本源反而先悟出來。’
“前輩那感悟本源後，又有什麼境界劃分嗎？”張凡接著問道。
靈傀似乎陷入沉思，過了一陣才緩緩說道，“本源的感悟自然有高低之分，按照上古劃分，先為意、後為域，再為歸真，至於之上還有沒有什麼境界我就不太清楚了！”
張凡麵露不解，繼續問道，“前輩這三境具體是如何劃分的？”
“意代表武者能用意識調動屬性本源，但調動的屬性本源不多，展現出的威力不強，應該就是你們大周武者所說的意境層次；至於域，代表調動的屬性本源極多，甚至能夠影響周圍大片區域，形成領域空間，在領域空間本源之力能夠傷人於無形。例如風之領域能夠形成風刃攻擊，水之本源能夠將人冰凍、也能發動冰淩攻擊等等；至於歸真，你可以將其理解為言出法隨的境界，一但施展威力極強，但這幾乎是神魔才能掌握的層次了。”靈傀沉聲說道。
張凡點點頭，不由想到幾個月前，陳炎生、李青山與暗影樓武者交手的畫麵。
當時陳炎生麵對飛行異獸襲擊，念頭一起，數百米空間立馬燃起熊熊烈火，隨後將偷襲的異獸焚燒，最後又與暗影樓武者的漆黑領域對抗。
武聖李青山同樣如此，念動領域出，隨後與暗影樓武聖比拚，而且暗影樓那名武聖似乎還將風、雪融入自身領域之中，使領域威力提升不少。
‘不過按照聖功描述，將武聖絕學聖功修煉到大宗師境圓滿就能施展完整的領域，例如將星辰煉體功修煉極致就能施展星辰領域，或許也是用功法感悟屬性本源了。’張凡心中猜測。
“記住感悟本源極為重要，本源悟出越多，甚至能夠相互融合，到時威力將會越強，也會產生種種不可思議的變化。”銀色靈傀出言提醒道。
銀色靈傀雖然少有觀看眾人攀登乾元山，但對十九名外門弟子進度十分熟悉，十九人中登上四萬級石階的隻有一人，那就是張凡。
至於另外十八人，隻有寧川與張凡接近，寧川有著堪比宗師境初期武者的體魄，一路狂奔道三萬九千多級石階，但神魂方麵差了一絲，在幻境攻擊下，止步三萬九千九百九十級石階。
所以銀色靈傀十分看好張凡和寧川，或許兩人有機會儘快登上乾元山頂峰，到時就能知曉乾元聖宗消失的原因了。
“多謝前輩提醒！！！”張凡抱拳說道。
銀色靈傀點點頭，接著身形一閃飛出廣場，融入漫天黃沙之中。
張凡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往乾元殿奔去，如果實力提升一些，正好與戰傀交手看看到底達到什麼層次。
按照張凡估計，如今正常狀態下，即便有風之意境加持，應該還是在宗師境中期武者的層次，不過算是其中最為頂尖的存在了，或許不借助兩門神通就能戰勝宗師境初期戰傀。
畢竟上古戰傀實力比大周武者強上一個層次，宗師初期戰傀就堪比宗師境中期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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