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的玩意處理了嗎?”一個有著白發的穿著比其他的教士的高好幾檔衣服的中年男子低聲問旁側的兩人。
“回主教,已經處理了,牧師已離開埃德,我們妥善安置了,他已收了慰問帖,假使有一日我們再次聽到關於蒂羅斯教的醜聞,那時候取他的命也隻是順道的事。”一名叫弗雷德裡克的牧師回應。
“很好!我知道大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癖好,但傳下去,讓大家都收斂些,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但不是肆意妄為的地方!下次再衝動,想想火焰,想想十字架,如果火焰洗禮都能讓他們控製不了自己,我很樂意讓他們成為新的祭品!”埃德地區的主教傑弗裡·卡文迪什一個字一個字,語氣懇切地說。
“遵命!主教,您剛說的我會一字不落的傳達下去!”另一名牧師諾瑟姆應和道。
“你先去吧,這件事更重要些,晚點過來,還有事情要安排給你!”傑弗裡說。
“遵命!”諾瑟姆退後幾步,行禮後便轉身離開教堂的旁側傑弗裡的房間。
“弗雷德裡克,你的術式練得怎麼樣了?這裡就我們兩個,這個事情可以說!”
“回主教,我有信心能打敗同齡實力的對手!”
“哦?很自信嘛!我教你的術式你練會了?”
弗雷德裡克點點頭,出手掌,調用能量,隨後手掌中心出現火焰,火焰開始在手掌上方不斷旋轉,直至旋轉成為一個小型的火焰龍卷風。
“很好!既然你都能做到這種程度,關於後方區域防護的工作這件事,全權交由負責,人員方麵你定!我想那些偷油的老鼠不久就會過來,到時候我怕分身乏術,你先布置好,隨時準備出手應對!”
“遵命!老師!”弗雷德裡克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回答,這個態度讓傑弗裡甚是滿意。
“現在,立刻著手準備人員布置,下午向我彙報!”
“老師,那我先行離開!”弗雷德裡克朝後退了幾步,行禮後,扭頭走出傑弗裡的房間。
傑弗裡聽著腳步聲漸遠並消失,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其實自己對於手下牧師以及其他教派人員的破事一點都不感興趣,隻要這些人不在明麵上惹出麻煩,平時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但今日,當聽到守衛隊的暗樁特地來出麵給自己送口信,傑弗裡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嚴重了。不過好歹自己之前處理過類似的事情,迅速丟人的牧師解除職務、勸退送走。於情於理,傑弗裡處理得都沒什麼問題。
“沒想到那些老鼠還想反抗!行,既然如此,下次來了,就留在這裡吧!”傑弗裡在心裡發泄著情緒,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農戶家,席爾瓦斯將自己看到的所見所聞在其他五人和伯納德麵前都說了一遍,與眾人同步信息,當其他人聽到牧師的特殊癖好時,眾人臉上的表情有些難評。
“我之前聽說有些出船,長期在海上漂流的人有這種癖好,沒想到在這裡也有人有!”巴爾溫邊回憶邊說。
“管他呢,反正臟的不是我的眼睛!”托馬斯附和道。
“我估計這人肯定好不了了,以後在埃斯肯定見不到了!”阿拉裡克分析說。
“怎麼,你還想見見,和他一起討論討論?!”伯納德反問。
“我,我隻是隨口一說罷了!我可是正經人,沒那種特殊癖好!”阿拉裡克連忙解釋說。
“油放置的地方已經找到了,目前他們的地方就那麼大,我估計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將油換個地方,一是時間不允許,二是沒必要,但一會討論戰術的時候我們需要多想些突發情況和備用方案!”席爾瓦斯分析說。
“不急,你這邊說完了?”伯納德問。
“差不多!”
“好,剩餘兩組你們誰來彙報?”
“我先來吧,我和阿拉裡克負責路線勘探,稍微等下,我觀察的時候順手記一下目前的街道布局圖。趁著夜色勘探,發現好多小的街道能夠到其他大街道上,要是早些天提前知道,前段時間,我們撤退沒準能更快!”托馬斯拿出一張大紙,鋪在桌子上,用羽毛筆畫了些大小不一的方塊,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方位,標注好教堂以及周圍的其他建築的名稱後,讓眾人看。
“教堂周圍的路都是四通八達的,我們現在是在埃德的西北方,如果要考慮撤退,那肯定還是以教堂的西北方路線為參考。”
“西北方向小的街道較少,但假使對方準備充分,在關鍵大路上設卡,我們就得好好計劃一番!”
“最後一組人員配置觀察得怎麼樣?討論設卡的可能性,先得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吧?”伯納德提出問題說。
“目前,晚上觀察到的教士預計是在50人左右,牧師大約不到10人,剩下的都是些普通信徒,沒什麼可參考的。”阿奇爾德回應。
“50人,你確定?那豈不是對方一開始就比我們人多?”托馬斯分析說。
“可以這麼理解,我們現在能動手的人也才不過30人,對方能打的可能不止這些,彆忘了還有那些被煽動的信徒,這些人的力量才是最不能忽視的!”阿奇爾德提醒道。“我們當時逃跑時在白天,那個時候對方煽動其他群眾合情合理,但如果我們晚上出手,他能煽動到的人估計也寥寥無幾吧?”伯納德分析問。
“跟我想的一樣,現在看來,我們隻能晚上動手,這是最好的選擇!”席爾瓦斯附和說。
“既然決定是晚上,就看我們怎麼行動了。我估計,對方肯定會已經加派人手看著油庫了,雖然還有探子在外麵幫忙盯著,但房間內部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怕夜長夢多,今天晚上就動手,如何?”伯納德計劃著。
“啊?!這麼急?!”席爾瓦斯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回想剛才伯納德說的話,確定是今晚。
“隊長,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阿爾奈思量著說。
“現在沒時間浪費了,我們多在這待一天,就要承受丟錢丟物兩手空空的風險,這個代價,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有些太大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伯納德邊說,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計劃拿東西吧!有個大問題,庫房的油罐非常多,我們怎麼儘數拿回?還有一點,油罐放在密門後,出行又是個大問題!”席爾瓦斯邊思考邊分析說。
“我明白的你說得意思,但如果換個思路,我們直接將建築的門撞開,這個方案怎麼樣?隻要牆倒了,油自然就能看到了!”伯納德回應。
“玩這麼大?”
“保守處理已經來不及了,必須采取強製手段!”
聽伯納德如此堅決,席爾瓦斯沒敢繼續發聲,想著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但不論牆倒不倒,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如果對方出手阻攔,我們的風險非常大,畢竟油沒了,人可能也沒了!”托馬斯接過伯納德話說。
“確實,他們人多,我們人少!注定是場不公平的戰鬥,除非我們有辦法以多打少,或者,給他們鬨出更大的動靜!”說到這,巴爾溫笑了笑,眼睛睜大,腦袋裡冒出一些瘋狂的想法。
席爾瓦斯見其臉上的表情越發扭曲,伸手朝其臉前打個響指,打斷對方的思緒說:“繼續啊!”
巴爾溫停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連連道歉,清了清嗓子說,“既然對方人多,我們玩個大的,一行人攻擊他們的教堂,這個方案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