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烆牽著洛鳶的手走了，留下一個捧腹大笑的人和一個石化裂開的人。
“艸，老子就不該抱有什麼期待。”
……
回到家，洛烆看向洛鳶。
“因為小時候那檔事？”
洛鳶遲疑了下，點點頭，“除此外我不記得我身上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了。”
洛烆深吸口氣，沉聲道：“阿木，出來解釋解釋。”
瑩白色的光暈自洛烆體表浮現，光暈漸漸脫離洛烆落在前方。
一隻頭發如針，穿鮮豔露胸花衣，有著一雙全白眼睛的靈出現在兩人麵前。
洛鳶知道術士界就這幾天的事，不過知道鬼的存在，第一次是在幼兒時期聽孤兒院院長半夜講故事的時候，第二次則是數年前見到的蓬頭鬼阿木。
而鬼魈和貓鬼在她不具備法力之前是看不見的。
“靈韻、溫養，”蓬頭鬼很活潑，在原地反複橫跳。
“你的意思是，洛鳶當初接受了你的一抹天地靈韻，這才養出的一點法力。”
“是。”
“那為什麼檢測不出來？”
“靈韻，難檢測。”
洛烆倒是不怕有什麼問題，蓬頭鬼心思純淨，又和他簽訂過契約，不可能害他們。
這本就是一場交易。
蓬頭鬼原先是秦嶺的守護神，秦嶺有一個與世隔絕的部落，那個部落世代鎮壓著一隻千年邪靈。
近百年，邪靈有破封而出的跡象。
為了鎮壓邪靈，蓬頭鬼損耗不少本源，靈體不穩。當時他循著【聖遺物】的消息來到那個部落，見到了蓬頭鬼，與它簽訂契約。蓬頭鬼作為他的護道者，保護他在不暴露契約的前提下，力所能及收集鎮壓邪靈的方法。
而這抹天地靈韻，就是先付的報酬。
關於邪靈破封一事，還藏著諸多隱秘，比如那個部落為什麼不向管理局求援，轉而向當時一個連術士都不是的外行求援。
洛烆知道事情沒有表麵那麼簡單，不過這交易於他百利而無一害。
力所能及，便助；力不能及，那就不管。
反正都不是目前他需要憂慮的事情。
蓬頭鬼在蹦跳中淡化，直至消失，不是回他體內，而是出去溜達了。
他擁有的三隻靈，除了鬼魈沒有理智一直被他拘束在身體裡，其他兩隻靈隻要不害人他很少去約束它們。
洛鳶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洛烆蹲下摸著洛鳶的頭，“不開心嗎？”
“嗯，我是不是很差啊，”洛鳶的聲音很低落。
若沒有那抹天地靈韻，她就是個徹底的普通人。
洛烆冷淡的臉難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融化冰山的一團火，笑意很淡，但很暖。
“沒有人是完美的，你若是差的話，天底下就沒有厲害的人。洛小鳶，對自己自信點，你很厲害，比我還厲害。”
“比你還厲害？”
“嗯，比我還厲害。”
“也沒那麼厲害吧，也就比你強一點點，”洛鳶認真比劃了一下，眼底透著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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