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的法力場出現異常,法力變得十分活躍,法力總量也在不斷上漲。
隱隱間,似是有什麼蘇醒了。就在這片土地之下。
“酋長,”大統領驚疑不定望著洛珩手裡的令牌。
酋長:“我能感覺到,這個令牌蘊含著十分濃鬱的龍脈之力。”
“這……”大統領很是震驚,居然如此簡單就能牽引龍脈,這個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
要知道,為了獲得龍脈之力,姑驪這數百年來嘗試了各種方法,最後才發現,破敗之力可以引動龍脈。
以破敗之種牽引龍脈之氣注入己身,修煉出龍脈法門,而後再反壓製破敗之種。這就是姑驪這數百年一直在做的。
為了如今的成果,他們姑驪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多少人在牽引的過程中失控,或是被破敗之種吞沒,或是被龍脈之氣反噬。最終流傳出來的魔人,還是因為實力過於強大被逃出去了。
“上,”酋長冷聲道。
大統領立刻衝出,一眨眼的功夫出現在洛珩麵前,一矛掃過。
於此同時,酋長身上出現龍脈虛影,虛空一震,道道裂縫要吞沒洛珩。
兩道攻擊,卻像是碰到了什麼壁壘,一時僵持住。
一頭山脈巨龍纏繞著洛珩,洛珩能感覺得到,這頭巨龍的力量還在不斷攀升。
“這就是秦嶺龍脈,”洛珩喃喃道,他此刻倒不是奪龍脈造化,也沒這個本事,而是連接上龍脈,引導龍脈的力量澆築己身。
好強大,好浩瀚。無邊無際。恍惚間,洛珩好像看到了一頭龍,貫穿秦嶺,隻見龍身不見龍頭,也不見龍尾。
這股偉力,一度讓洛珩產生一種世界儘在掌握的感覺。
“龍門派的法門果然強大。”
龍門派在秦嶺的曆史恐怕將近兩千年,對龍脈的了解比姑驪不知深刻多少,而且龍門派有靈階大術士,稍微推衍點法門,抵得上姑驪數百年廢寢忘食的積累。
但,問題是……
洛珩出現了一種失控感。
他的確成功牽引了龍脈,但這有個問題,那就是他沒學過運用龍脈的法門。若非因為阿木習慣了掌控龐大的力量,恐怕他此刻不比炎統領好多少。
看到大統領和酋長一直在突破著他的護體龍氣,洛珩心底一沉。
酋長此刻的氣息還在不斷變強,很快要進入姑驪龍脈法門的第二階段。
到那一步,酋長和靈階術士在力量層次上已經可以劃等號了,所缺的隻是相位。
真拖下去,他必死。他不認為自己這半吊子的法門打得過一個比肩靈階術士的強者。
就在這時,裂縫內傳出異動。
洛珩發現,他和阿木之間的連接快要消失了。
……
裂縫內,大祭司跳著祭祀之舞,他主持的陣法即將進入尾聲。
在核心處,阿木的身軀黯淡,似是隨時都會消失。它已經無力壓製封印了。
此時,封印邪魔的空間裂縫裡,正蓬勃出大量的破敗之力。就如同火山噴發般,千百年的積累,在一朝傾瀉而出。
封印上的鎖鏈,正在快速破碎,點點碎屑掉落。
“砰——”一條鎖鏈斷裂。
“砰砰——”一條條鎖鏈接二連三的斷裂,一道強大的氣息從裡麵如海嘯一般湧出來。
整個姑驪地界,一時都陷入了一股強大的威壓中。
洛珩看著裂縫噴薄而出的破敗之力,第一反應是恐懼。雙手止不住發抖,那是生命的本能。
可一想到阿木在裡麵,一股勇氣自心而生。
他不能倒,隻有他了。能解救阿木的,隻有他了。
洛珩強行調動全身的力量,引導著龍脈之力,朝著最後兩個陣點衝去。
酋長:“住手,你想放出邪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