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破碎的大地,整個世界散發著死寂。
萬裡荒野上矗立著一座巨山,山高萬仞,氣勢磅礴,是這塊大地最後的一點靈氣。
蒼穹之上,出現一道道空間裂縫。密密麻麻布滿天空,像是世界末日。
虛空一陣晃動,三道巨大的虛影立於巨山三個方位,虛影極高,比山還高,散發著亙古永存的氣息。
僅僅是存在那裡,就有一種世界在其腳下的錯覺。
“司徒崆,彆再垂死掙紮了,整個人族就剩下你一人。”
山頂之上,一位青年盤坐著,灰色的眼睛看著這個世界,充滿的無儘哀傷。
這個世界死了,隻剩下他腳下庇護的一塊土地。人族徹底敗了,隻剩下他庇護的這點人。
現在,就連最後的火種,恐怕都保存不下去了。
在山裡,世界僅存的人族一個個神色惶恐,可很快就湧現出誓死無生的戰意。
“司徒至尊,跟它們拚了,就算到最後,我們人族也要站著死。”
“對,寧願站著死,也絕不降。”
司徒崆歎了口氣,一股氣勢從單薄的身軀驟然升起,節節攀升,比之三個虛影也絲毫不弱,甚至要強上一線。
可惜,也隻是強上一線。
“哼,以你之天資,本想著留你一命,沒想到居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徹底湮滅吧。”
司徒崆眼神帶著嘲諷,“我司徒崆,就算死也不會跪在你們腳下,你們配嗎?”
“多說無益。”
三道虛影各自發動攻擊,恐怖的威能覆蓋附近整塊疆域。
司徒崆全力反擊,一個個人族燃燒自己孤注一擲。
大地分裂開,整塊大陸以此為中心分割幾塊。空間變得極不穩定,甚至出現空間風暴,這塊空間直接崩潰掉。
“不——”一道驚怒的聲音響徹整個世界。
司徒崆臨死前,嘴角帶著苦澀,就算換掉了一個,可又有什麼用呢。
世界崩塌,這片空間歸於混沌。
……
“崆,崆……”
司徒崆皺眉,誰在喚我?
司徒崆睜開眼睛,側著頭看到一個少年一臉焦急又低聲推著他的身子嘗試喚醒他。
司徒崆怔了下,少年見司徒崆還有些迷糊,連忙示意。
司徒崆抬起頭扭過去,看到教書先生正黑著臉看著他。
先生重重咳了一聲,“司徒崆,上課睡覺,給我罰抄書本十遍。”
“是,”司徒崆迷迷糊糊應了聲。
等先生走後,司徒崆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扭頭看著同窗,看著同窗眼裡的自己,那是一個十歲少年的模樣。
他這是……重生了?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若是真的,是誰有如此偉力,可扭轉時空,就連上界的仙神,恐怕也做不到吧。
又或者,是冥冥中一點奇跡,在他死亡的那一霎那,將他帶回來。
自這天起,術法界出現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驕。
十五歲成就靈階,十八歲達到靈階四相境界。二十歲,在靈階四相的基礎上開辟了第五相位,轟動了整個術法界。
就連二聖也被這個前所未有的天驕給驚到了,連忙召見。
之後每過一年,司徒崆新開辟出一個相位,在二十三歲那年,將四相推演到八相。次年,司徒崆鑄就八相宮,登臨靈階極致。
二十五歲那年,術法界發生了一件大事,各路有識之士紛紛發聲,決定要改革術法體係。在聲勢越來越大之下,術法界的泰鬥於稷下學宮彙聚論法。以此為時間點,一個新的時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