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陸一聽到君莎小姐的答複,震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銀川和木子同樣十分驚訝,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許多。
“怎麼會這樣??她應該不至於吧?!”
陸一在這個瞬間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雖然不是什麼聖母,但一位漂亮的少女就這樣死在自己身邊,特彆是這次死亡還有著他的直接參與,頓時令陸一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警員親眼見證犯罪分子的死亡,就和士兵第一次開槍擊斃暴徒、目睹那血肉橫飛場景產生的嘔吐感一樣,會在很長一段時間留下心理陰影。
陸一隻感到腦袋裡“嗡”的一下,思維瞬間停滯了下來。
旁邊的銀川和木子也都一樣,這種親身逮捕的犯人自儘,和道聽途說看新聞的感受完全不同!
如此青春大好的少女,就這樣輕生了??
他們不由得在腦海閃回起女孩風姿婀娜的身影,並無可避免的將責任與自己聯係在一起。畢竟,他們不是旁觀者、討論者,而是導致女孩死亡的參與者、推動者。
每一位警員都要經曆這些,隻有在接連不斷的案件中,把自己的心態磨煉到足夠強大,才能在未來堅定的衝鋒於前線,毫不手軟的朝犯罪分子扣下扳機。
此刻,電話那頭的君莎歎了口氣。
“沒辦法,這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是審訊提問,就必須讓她開口作答。而一個人隻要自己真心求死,根本不可能防得住。”
“想必她知道自己曾犯下過諸多罪行,害怕我們與其他地區的聯盟警隊交流取證後,會把許多案件並案處理,最終被判處超高年限的刑期。”
“又或者,她對於獵人公會的忠誠度極高,不想暴露組織的太多秘密,選擇了這種方式。”
“我們隻能對這個結果表示遺憾,她這種行為不僅阻斷了我們的辦案線索,更是對自己人生的不負責。”
君莎小姐說著,和陸一三人分享了一條情報。
“此前,我們在她的隨身行李中找到一瓶噴漆。通過測試,發現噴塗出的圖案是‘A’,周圍分布有7顆星星,於是立刻與檔案庫的記錄進行了比對。”
“這個噴漆代表她的身份是獵人公會的七星獵人,字母‘A’則是與阿羅拉地區大量出現的標記一致。因此我們推斷,這女孩是隸屬於獵人公會阿羅拉地區分部的高級成員。”
“阿羅拉地區??”
聞言,陸一三人驚訝的大眼瞪小眼,彼此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難以置信!
那女孩不應該是從合眾到關都的這段道路,盯上清淵博士的嗎?
怎麼會是阿羅拉地區的獵人成員??
無數疑問瞬間湧現在陸一的腦海,而君莎小姐也明白他需要馬上和博士交流,便表示自己要去處理女孩自殺的問題了。
掛斷電話後,陸一望向滿臉同樣懵B的清淵博士。
他自然是聽到了剛剛眾人的談話內容。
“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至少最近半年都沒去過阿羅拉地區啊!啯!”
聒噪鳥表達著清淵博士的情緒,而後者則躺在床上焦急的“啊啊啊”個不停。
陸一也一時沒能理清邏輯,但恰逢此時君莎小姐傳來了那個女孩的肖像照。比較可惜的是,現在這張記錄卷宗所用的照片,成為了女孩在世的最後一張遺像。
“博士,那邊傳來照片了,您看看有沒有印象?”
陸一讓手機洛托姆飛到博士身邊,後者眯起眼睛仔細的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