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性的和它們提出交涉,問它們是打算就這樣把我吃掉,還是想從我這獲得源源不斷的更多食物。
一開始,化石盔們對我的說法保持著高度懷疑,甚至不怎麼理我。但我可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我從背包裡取出水係和岩石係精靈喜愛的食物,又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化石盔一族的生活習性,漸漸讓它們覺得我很親切,並且對它們不存在威脅。
我當麵做出了分析,稱它們這群遠古捕食者們,對於普通的野生精靈來說太恐怖了,很難讓獵物們放鬆警惕。但我不同,我是人類,本身又是親和力很強的醫生,更容易接觸到大量野生寶可夢。
我願意成為它們捕食獵物的幫手,把那些毫無戒備的精靈們直接送到它們嘴裡!作為交換,它們不僅要放我一命,還要派出一些族人陪伴在我身邊,因為我的精靈夥伴已經被它們殺死了。
不過,我又一次低估了化石盔們。這群家夥比想象的要聰明得多,難怪能從幾萬年前存活至今!
它們答應了放我一命,卻拒絕讓族人鑽進我的精靈球裡。想來這些與世隔絕的家夥沒見過精靈球,擔心有詐,始終對我保留了警惕。
它們派出幾位族人,從地下世界的岩壁開始,一路朝我家的方向挖通了隧道。我和父母住在一起,我爸媽就成了它們監督我誘捕精靈的人質。
說起來,如果那個時候我及時收手,直接找聯盟求助的話,我應該就算是受害者了吧?
(陸一和大林先生點了點頭。)
但我並沒有那樣去做,不知是妙蛙種子的死亡刺激了我,還是我內心對於收服化石盔一族的渴望仍然強烈,總之從那天起,我的心態發生了很大變化。
我覺得生命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弱者站在食物鏈上層家夥的麵前時,你甚至連自己的死法都無權決定。這點倒是和人類社會也挺像的。
我開始四處尋找野生寶可夢,白天和它們嘻嘻哈哈,夜晚躺在床上就會想起妙蛙種子。
它在另一個世界肯定非常孤單,我要儘可能多的給它送去一些玩伴。
哦,對了,化石盔們挖通了直達我家的隧道後,我把妙蛙種子剩下的殘缺屍體帶了回去,暫時儲藏在冰櫃裡,不知該如何安葬。
對外,我宣稱它被寄送回老家照顧我奶奶了,包括喬伊小姐在內的所有同事都相信我的說法,甚至還誇我孝順!哼,她們不知道的是,我奶奶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不過這樣說倒也沒啥問題,因為妙蛙種子說不定還真在另一個世界把我奶奶照顧得很好。
(聽到這,陸一和大林先生交換了眼神,團子的說法解釋了妙蛙種子屍體並非腐爛最嚴重的問題,原來最早死亡的精靈並不是鯉魚王,而是妙蛙種子屍體被冷凍過,延緩了腐化速度。)
關於我協助化石盔族群捕獵的精靈類型,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
最初,我是去湖邊垂釣,以收服鯉魚王為主的。但大約持續了一個多月,那群家夥告訴我它們吃膩了,要求我給它們送去其他類型寶可夢。
我有點煩,因為那段時間我工作壓力很大,晚上又經常夢到妙蛙種子。它在夢裡說它很冷,眼神似乎對我非常想念。
索性,我第二天請了個假,跑到原野區收服了一隻肯泰羅,心裡盤算這家夥應該夠化石盔們吃很久了。
這隻肯泰羅是以前我救助過的,對我非常信任,一聽說我想和它結為夥伴,高興得直搖尾巴。真可笑,我的夥伴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而它已經死了。
我帶著肯泰羅去到洞窟附近的時候,它忽然從精靈球裡躥了出來,提醒我前方似乎有強烈的危險,不許我再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