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誌是玉虹百貨大樓的一名電工,今年42歲了。
在公司,他和保安隊的阿新最為要好,兩人年齡相仿,共同話題也多,經常一起在下班後喝酒玩樂。
但勇誌最近似乎變了一個人,阿新發現他變得沉默寡言,一開口卻又顯得情緒暴躁,顯然遇見了什麼事。
阿新約了好久,才終於像以前一樣和勇誌喝了頓酒。在後者潸然淚下的崩潰訴說裡,阿新了解到有關他家裡發生的情況。
勇誌母親得了絕症,需要很昂貴的營養液吊命,為此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卻依舊隻能維持母親幾個月的壽命。
勇誌被迫找到了貸款公司,可人家也不是傻子,借了一期之後發現他這份工作根本還不起天價貸款,便再無後續了。
“你TM的,之前不是拿房子抵押貸款的嗎?什麼時候偷偷賣了?敢耍我們?!”
金融公司三番五次的催債,特彆是得知勇誌將房產變賣以後,催債手段漸漸變得暴力了起來。
“你個廢物東西,沒能力治好老媽是你自己的問題,我們憑什麼替你承擔?還錢!”
精神與**的痛苦折磨著勇誌,他有時候覺得債主說的很對,人家借錢給自己本來就是幫忙救命的,是自己沒能力還清債務,辜負了人家的好心。
勇誌實在沒有辦法,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玉虹小市民,哪有本事搞來那麼多錢?
在金融公司的暴力催債、以及母親奄奄一息的雙重加壓下,勇誌情緒崩潰到了極點。
一次酒桌上,他和阿新吐露了心聲,稱自己打算等母親離開人世,就一死了之。勇誌準備在死前將毛球與小拉達放生,再給金融公司寫一封道歉信,剩下的就隨它去吧!
阿新嚇壞了,他沒想到老朋友已經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於是,借著酒勁,阿新把心一橫,給勇誌指了一條偏門歪路。
“兄弟,人生還有最後的希望,你樂觀點!看你現在這副樣子,當兄弟的我是真難受!卻又沒能力幫你緩解壓力!”
“哎……要不然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讓小拉達去跟商場裡的顧客們‘借點錢’,趕我的班,這樣我睜一眼閉一眼,萬一你們暴露了我還能把監控刪掉!”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隻能找有錢人和那些暴利行業的店鋪下手,咱不能欺負窮人,人家說不定和你一樣命苦!”
聽到阿新的建議,勇誌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但最終還是因為想到母親而動搖了。
關於那些損失錢財的陌生人,他隻能說句對不起。他想讓自己的老媽活下去。
勇誌也沒讓阿新為難,他本就熟悉商場的監控部署,也對店家的上班時間非常了解,不會留下什麼證據令他為難。
喝完這頓酒,勇誌回家徹夜未眠,想出了一套十分完美的偷竊方法。
作為一名電工,他每天都要檢查電氣室內設備的運轉情況,故而來到此處是順理成章。
他讓小拉達鑽進排風管道,尋找那些奢侈品牌的門店,趁顧客更衣試裝的時機下手。
小拉達隻取錢財,不碰包裹內的其他物件。現金被偷隻是小事,證件丟了才是給人添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