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
銀川大老遠的跑了過來,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他湊到陸一身邊,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一樣,驕傲的挺起胸膛道“我剛才表現怎麼樣?直接乾掉敵人的訓練家,可真省事啊!”
聽到這小子的感歎,陸一收回思緒,噗嗤一下樂出了聲。
“很棒,被你小子學到精髓了。”
“哈哈哈!”銀川也笑了起來,但隨即又咧著嘴吐槽道“就是不知道這麼乾合不合法,總感覺不太人道……”
“怎麼會不合法?”陸一白了他一眼。
“我們是在極度危險的環境裡辦案,不惜一切代價去壓製暴力犯罪分子,下手不重一點,死傷的就是我們了。
況且,敵人還是高智商的罪犯類型,十分擅長偽裝和周旋。在不確定他們還有沒有其他幫手的情況下,當然要儘快解決戰鬥!”
陸一給銀川解釋完,又簡單講述了“擒賊先擒王”的故事,令銀川大受震撼!
事實上,陸一這種遇事不決敲一悶棍的野路子,乍看上去不太人道,卻乃是兵家最常見的戰術。
從古至今,尤其是近、現代的地球社會,打起仗來總會率先炸毀敵軍的指揮部,目的就是讓敵對的前線士兵變成無頭蒼蠅!
那麼,麵對精靈戰鬥、野外生死決鬥,率先乾掉敵方的訓練家,有什麼問題?
陸一就是這麼想的,實際效果也確實顯著。失去了訓練家的指揮和大局觀,精靈在戰鬥中就隻能專注應對眼前的對手,它們看不見身後射來的技能,也不會再有人提醒它朝哪裡躲避,自然就很快落敗。
而精靈世界的人們相對實在,不像地球社會充滿著爾虞我詐。哪怕是罪無可赦的惡人,也很難想到一名偵探會偷偷摸摸瞬移到他臉上,給他迎頭一棒!
在這方麵,陸一覺得自己做的沒錯。當然他偶爾也會有負罪感,可一想到自己的天賦係統,本就是針對他自身的各項能力來加強的,又會有一種“天命所望”的感覺。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賜其係統,精其工具,強其大腦,鍛其體魄,攜甩棍以防身,所以一棒一個,增益他人所不能。
或許,這套天賦係統就是為了讓陸一更好的揮出甩棍,亦或是其他趁手的武器。不然的話,早在最初他覺醒【正義裁決】天賦的時候,工具精通技能,為何會標注每一件物品的戰鬥用法呢?
嗯,就這樣說服自己吧……
“對了,銀川,我有事問你。”
大言不慚的解釋完“擒賊先擒王”,陸一忽然凝重了起來,看向銀川的目光特彆認真。
“什麼事?”銀川不明所以的眨巴著眼睛。
“先前阿旺偷襲迷唇娃的時候,那小家夥就坐在你肩膀上吧?捕網應該是貼著你臉頰射過去的,沒傷到你嗎?”
“沒。”銀川搖了搖頭。
“當時打向我的,不光有一張捕網,還有一道惡之波動呢!我直接被轟飛出去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而在我被擊中的那個瞬間,迷唇娃和我是被迫分開的狀態,然後就被捕網給套住了。”
聽聞此言,陸一在腦海裡模擬了當時的情景,漸漸點了點頭。
他能想象到,由於慣性的原因,銀川被擊飛出去的時候,迷唇娃並沒有獲得同等的動能,因此直接脫離了他的肩膀,呈現一種不受控製的自由落體狀態。
而當時他倆的位置在陸一左邊,陸一的精力又集中在最前方,所以並沒有捕捉到這些細節。
遺憾的是,陸一原本想從銀川這裡,確認捕網子彈的殺傷力,——畢竟同樣是擦過臉頰,銀川屁事沒有,木子卻受傷嚴重。
這總不會是男女體質的差異吧?臉部皮膚哪有那麼大的性彆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