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直勾勾的瞪著香憐,眼神逐漸變得冰冷、鋒銳。
“你按照童謠歌詞中的順序,專挑幼生期的寶可夢下手,殘忍殺害了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
你甚至完美的複刻了童謠歌詞,讓每一隻慘遭毒手的幼生期精靈,對應了歌詞中的特點!
在調查其他老師的時候,有人就曾說過,你最初是很不喜歡這份工作的。你更希望和那些思想較為成熟的學生打交道,而不是每日操碎了心,去管理一幫愛尿褲子的搗蛋鬼。
然而,在尋找和屠殺獵物的時候,這份教學經驗,又成了你接近幼生期寶可夢的一把利器。
你憑借出色的親和力,很輕鬆就能接近它們,繼而拿出哄小孩子的那套手段,讓精靈們對你卸下防備,最終痛下殺手!
香憐,我知道你為什麼保持沉默。
一是我剛剛的這份說辭,令你想到了不堪回首的人生往事。二來呢,你還想故作淡定,等我全部說完卻拿不出實際證據,證明你和校長的死、以及童謠殺人案凶手之間的關聯,再全盤否定我的推理,對嗎?”
陸一氣勢駭人的站在病床邊,回頭朝一名警員伸出手掌,後者立刻遞過兩個袋子。
其中一個,裝有幾根濕漉漉的長頭發;另一個,則裝著一根蜿蜒曲折的吊毛。
“你看清楚,這些長頭發,是我們在校長家廁所裡的地漏管道掏出來的。這不僅能證明你在他家洗過澡,還可以結合貨架上的牙具缺失,得出你在他家短期生活過的結論。
而旁邊的這根短毛,我想,是你太過大意了。
我們調查了你的租車記錄,繼而在租賃公司找到了那台皮卡車。
有趣的是,我們在皮卡車的貨鬥上,找到了這根毛發。
經過專業檢測,這根毛發的主人竟然是校長先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月的校長,怎麼會在你上周租賃的皮卡車貨鬥內,遺落下這根短毛呢?”
陸一咄咄逼人,絲毫不給香憐反應的機會。
因為這根毛其實是假的,是陸一自己從胯部拔下來的。香憐並沒有留下很多破綻,陸一隻能半真半假的詐一詐她。
在先前的對話中,他闡述了大量事實,並且全部都有確鑿證據。按照人類的思維慣性,此時的香憐,肯定認為陸一接下來掏出的證據也是真的,畢竟她當時急於處理屍體,遺落一根毛發是很有可能的。
但陸一就是這樣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人,犯罪分子想和他鬥腦筋,就要做好處處踩坑的準備!
他繼續道“說完了校長失蹤的關鍵證據,咱們再來看看童謠殺人案。”
“是的,我們沒有找到你屠殺精靈的凶器,也沒有監控設備所捕捉到的畫麵。
目前警隊查出來的,就隻有每一起案件發生的時候,你恰好在休假或請假。
但這些其實並不重要,因為在我看來,真正的關鍵線索,應該還藏在你自己身邊。”
陸一說著,彎下腰來,將腦袋湊到了香憐麵前。
他那犀利無比的眸子,直勾勾的瞪著對方,帶給香憐無儘的壓迫之感。
“我之前說過,你屠殺那些寶可夢,是出於對社會的失望、絕望,繼而生出的報複心理。
但你並不是純粹的惡魔,我們有一組警員去往了你的家裡,發現你有一名癱瘓在床的母親,被你悉心照料的非常健康。
也就是說,你有牽掛,有孝心,有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