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華國。
四名身穿便衣的緝毒警察,滿懷悲痛的走在夜路之中,誰都沒有說話。
其中一個男人,懷裡抱著正在熟睡的嬰兒,模樣甚是可愛。
他們把車子停在了很遠的地方,一路彎彎繞繞,拐過幾條隱蔽的小巷,最終來到一所孤兒院門前。
此時,遠處忽然駛來一輛黑色商務轎車,四人連忙隱蔽了身形,怕被路人看見他們接下來的舉動。
黑色轎車緩緩駛過,後排坐著兩位氣質極佳的中年男人。他們一個是市長,另一個,乃是本地最傑出的企業家。
不過,由於夜色太深,四名便衣並沒看清玻璃內的人臉。他們隻是靜靜的等待車輛駛離,隨後確定附近無人,將懷中的嬰兒擺在了孤兒院門口。
這四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悲痛與不舍。
但他們還是轉身離開了,臨走前不忘鬨出點動靜,把院裡的護工騙出來,從而發現這門口的嬰兒。
“啪——!”
“誰!?”
石頭打爛了保安室的玻璃,裡麵的值班人員立刻開啟手電,跑出來四下查探。
很快,他便發現了因玻璃破碎聲音而嚇了一跳、大哭大鬨起來的嬰兒。
值班人員趕忙抱起小家夥,又看到他身上包著一遝現金,瞬間明白了一切。
在孤兒院,經常會看到相似的一幕,值班人員早就習以為常。總有一些不負責任的父母,將孩子遺棄在這,扭頭去擁抱他們未來的灑脫人生。
看來,今天也是一樣。
……
“陸一,來聯機對戰呀!我把火焰雞升到滿級了!”
“伍嶽山,你贏不了的,你那火焰雞的性格和努力值都不對,拿什麼跟陸一打呀?”
“啊?性格和努力值是什麼?很重要嗎??”
“當然了!勸你再去多做做功課吧!”
孤兒院的生活其實並不枯燥,轉眼之間,當初那個繈褓中的嬰兒,已經到了滿街打鬨的年紀。
院長為他取名陸一,和旁邊那個5月3號入院的伍嶽山一樣,都是以撿到他們的日期來命名的。
這種起名方式比較簡單,既能方便護工們記憶,又不至於給孩子們打上編號,影響他們的心靈成長。
當然了,孤兒院裡大多數孩子,都有名有姓。他們或許是家中長輩集體身亡,比如大型車禍、火災事故;或許是天生殘疾,麵世不久便慘遭親生父母的遺棄。
總之,他們起碼能查到一些戶口信息,而像陸一這樣完全不知道自己出身、甚至從未和自己父母見過麵的,在孤兒院還是少數。
但陸一並不會因為出身而遭到歧視,這一點,反而比社會上的校園環境要好很多。
他逐漸結識了很多小夥伴,心智也愈發成熟。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身心的成長,陸一卻漸漸生出許多困惑。
他發現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很難融入同齡玩伴。甚至偶爾還會對他們心生反感,難以接受他們的胡鬨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