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狂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感覺自己的好像聽到了幻覺。
“哈?”
“你在開玩笑對不對王兄,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見王也的神情,趙狂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一時間苦笑和笑哭兩種表情在他臉上融合,變成了一個難看的表情。
趙狂鬆開了緊攬著王也的手臂,他的頭低垂著,仿佛在沉思著什麼深重的問題。
王也則是不露聲色,暗自運轉著靈魂之力,以備不時之需。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微妙的氣氛,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趙狂在長時間的沉吟之後,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哀愁:“是啊,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離陽皇朝能夠綿延近千年,確實已經是個了不起的成就。”
他抬頭看向王也,眼中沒有敵意,隻有深深的疲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能感覺到,你並非那種殘暴無情之人。這一切,或許都是因為這代離陽君王太過昏庸無能吧?”
王也看著趙狂的眼睛,原本他想說“不是”,但話到嘴邊卻變了。
他忽然意識到,他和趙狂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何必將對方的最後一絲幻想都打破呢?於是,他點了點頭,順著趙狂的話說了下去。
“這代的離陽皇帝確實沉迷女色,無暇朝政。”王也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無奈,“朝堂上,宦官爭寵,丞相弄權,整個朝廷烏煙瘴氣。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食不果腹。”
趙狂聽著王也的敘述,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同情,他緊握拳頭,仿佛能感受到百姓們的苦難。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而悲傷的氣氛。
王也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仿佛是在揮去那些過往的塵埃,他聲音平淡地說道:“過去的都過去了,再糾結也沒有意義,不如你跟我說說其他人的故事吧?”
趙狂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所有的鬱氣都一掃而空。
他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來:“我們一共有六個人,除了你和我認識的南宮夜之外,還有軒轅問天、吳心劍、東方華和嬴慎。如果他們的家族能夠傳承至今,那麼在江湖上,你定會對這些名字耳熟能詳。”
“這些人當時都是江湖之上頂尖的天才,就因為那個人,才將我們存在的一切都抹除了!”
趙狂說到這裡,眸子中再次染上怒火,但隨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們被困在這裡已經是事實,再怎麼憤怒也無濟於事,不如多想想怎麼從這裡出去來的有用。
“哈哈,讓王兄見笑了。”
王也微微搖頭,示意趙狂自己沒事。
南宮夜從昏暗的角落中走出,她的聲音清冷而直接,如同冰山撞擊般乾脆:“走不走?”
她的話語簡短,卻不容置疑。
趙狂見狀,急忙拍了拍額頭,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