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
“在哪?”
南牆的意識像是從深海底部逐漸浮向水麵。
他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大腦昏昏沉沉,忘記了好多事情。
“理想國……巴斯湖公園……赤岩會……”零碎的記憶碎片不斷在腦海重組……
“九尾狐……亨利·拉姆……不好!”回憶起自己被殺前的瞬間,他猛地驚醒。
看著蓋在身上的白布和陌生的環境,南牆的大腦一度宕機。
這是哪?
師父和張奇呢?
好冷!
周身的寒氣如幽靈般彌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昏黃的燈光在死寂中搖曳,勉強勾勒出周圍的貨架和床架輪廓。
南牆空洞的眼神透著深深的迷茫與驚惶。
亨利·拉姆不知用什麼方法,讓他的能力發動失敗。然後……現在又發動成功了?
南牆在內心感應著自己的能力,艾薇塔的虛影浮現在他的周圍。
“你還在,太好了……”看著麵前的艾薇塔虛影,南牆的心安了不少。
他看向手掌,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著青白,凝結著一層薄薄的霜花。
南牆發動絕對治愈,皮膚很快恢複原本的色彩。
“這是一間冷凍庫?”他說話的同時,嘴邊也在空氣中形成一團短暫的白霧。
南牆緩緩坐起,破舊的衣服發出細微的“簌簌”聲,環顧四周,從床上下來。
他的目光在貨架上遊離,最終在角落的一把破冰鎬上停下。
鎬子的兩端是銀色的鋼鐵,中間握持的一端有喜慶的紅色紋路。
鎬尖鋒利且微微彎曲,閃爍著銀芒,底部有個刺起的尖錐,可用於鑿冰或二段打擊。
“冬日冰稿?”南牆正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用於自保。沒想到前世心心念念的近戰武器,在這裡返場了。
撿起冰鎬,他無聲朝著冰庫的大門而去。
……
“真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就是,明明拿下了布美德,卻還是退回了這裡。”
幽深的走廊上,兩名九尾狐的士兵穿著白色防護服持槍巡邏。
來到走廊儘頭的房間,這裡煙霧繚繞,同樣有幾名九尾狐士兵在喝酒打牌。
“喂,換班了。”持槍的九尾狐士兵拍了拍另一名成員的肩膀。
“哎,知道了知道了。”對方不耐煩的回應,也喊上和自己同班的隊友“多布,乾活了。”
“嗯。”一位滿麵胡茬的大漢放下酒瓶,在一旁的貨架上拿起自己的配槍。
“真搞不懂,一個地下室有什麼好巡邏的,不都是我們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