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垣斷壁間,硝煙尚未散儘,一座城市在戰爭的蹂躪下奄奄一息。
街頭巷尾到處是破碎的磚石、扭曲的鋼梁和被戰火熏黑的廢墟。
曾經繁華的街道如今已麵目全非,隻有偶爾幾聲烏鴉的啼叫,為這片死寂增添幾分悲涼。
一片塵土飛揚的簡陋工地上,一群衣衫襤褸的工人們似忙碌的螻蟻般穿梭不停。
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烘烤著他們裸露的脊背,上麵的汗水如溪流般蜿蜒彙聚,又順著褲腰浸濕衣衫。
有的工人雙手緊握沉重的鐵鍬,奮力將堆積如山的沙石鏟起,每一下都伴隨著粗重的喘息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
有的工人則三兩一組,扛著粗壯的水泥管,他們的腳步踉蹌卻堅定,肩頭被壓出一道道深紅的印子。
不遠處,還有工人站在高高的腳手架上,一手拿著扳手,一手扶著鋼梁,擰著螺栓,身姿在半空中搖搖晃晃,令人膽戰心驚。
他們眼神空洞而恐懼,瘦弱的身軀在繁重的勞作下搖搖欲墜。
而在工地附近的廠房中,一群穿著藍白相間製服的士兵們,卻在煙霧繚繞中談笑風生。
“還是房間裡涼快,這幫工人乾活也太慢了。”
“就是,一天還給他們8小時休息,怕不是休息太久給慣壞了。”
“布奇,你出去催下進度,這樣下去,我能完不成上頭的指標。”
“嗯。”一位高大肥碩的男人站起,拿著手槍朝廠房外走去。
他寬闊的臉上泛著酒後的紅暈,深陷的眼窩裡一雙藍色眼睛閃爍著凶狠的光,高挺的鼻梁下,濃密的胡須因憤怒而抖動。
身上穿著一件緊繃的舊襯衫,領口敞開,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腰間的皮帶扣在凸起的肚腩下格外紮眼。
廠房外日頭高懸,炙烤著這片忙碌的工地。工人們在殘磚碎瓦間埋頭苦乾,灰頭土臉,汗水濕透了衣衫。
突然,一陣突如其來的槍響,嚇到了所有工人。
砰!
槍聲如雷,瞬間讓整個工地噤若寒蟬。工人們驚恐地停下手中的活計。
“你們這些懶惰的豬玀!動作這麼慢,是想餓死嗎?”布奇扯著嗓子嘶吼,整個工廠都安靜了下來。
一些工人拿著鐵鍬的手都在發抖,卻還是隻能將淚抹去,接著畏縮地加快了手頭的動作。
布奇得意地持槍遊走,唾沫橫飛“都給我聽好了!誰要是再敢偷懶,這槍子可不長眼!”
他的吼聲在工地的上空回蕩,久久不散,而工人們隻能在這恐懼之下,繼續著這艱辛且看不到儘頭的勞作。
“畜生!”遠處一名推著水泥車的工人,小聲地咬牙吐槽。
“噓噓,你想死啊!”他旁邊的工人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將拇指豎在嘴前,嚴肅提醒。
“憑什麼,我明明什麼也沒做錯,憑什麼把我們關在這裡,日夜勞作!”
“去t的裁決團!”
“現在已經改名了,叫聖裁團。”
“去t的聖裁團!”
“喂!那邊說什麼呢?”兩人的聊天被遠處的布奇發現。
而那名年輕男子也不準備忍讓,一手推倒水泥車,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模樣。
原本這個時間,他本應該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或與家人相伴,如今卻被無情地抓來,成為重建這座城市的奴工。
而戰爭也帶走了他的父母,甚至是無數親朋。
汗水混著塵土在臉上肆意流淌,年輕人想明白了,如果活著隻能是這樣,那不如去死。
“喂,說你呢!為什麼不乾活?”對方罷工的行為,對於剛立威的布奇來說無疑是記響亮的耳光。
“我說,我不乾了,而你,是個傻逼!”
年輕人振振有詞,左手從地麵不經意撿起一塊玻璃片,悄悄握於手心。
“你說什麼?”布奇的額頭暴起青筋,舉起f57對著對方的大腿,就是一槍!
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