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也坐在陳一貫他們身邊,粗壯的爪子靈巧地剝著小龍蝦,可是剛剝好一隻就會被陳大佬無情地拿走吃掉,可憐的小黑滿滿一桌的龍蝦,它卻隻能舔舔爪子上的湯汁,饞得它哈喇子直流。還是祁璐看不下去了,對陳一貫翻了個白眼,貼心地把一隻剝好的喂進小黑的嘴裡。
“謝謝主母!”小黑熱淚盈眶,主人實在是太不做人了,自己哪裡是寵物?地主家的長工都不至於受此折磨。
“嗯?”聽到主母的稱呼,陳一貫聲調升高斜眼看去,小黑大驚失色,趕緊縮到祁璐身後,祁小美女埋怨地拍了陳一貫一下,又給它喂了一隻口味蝦,嗔道:“你嚇唬小孩子乾嘛?”
“還小孩子呢....”陳一貫不滿地嘀咕道,“它年紀比你奶奶都大!”
小黑不敢反駁,在祁璐的安慰下重新坐回椅子上,還新叫了三盆口味蝦,其中一盆直接放到小黑麵前對它說:“自己吃,不給他剝了!”小黑再次感動,連連點頭,可又看到陳大佬不善的眼神,趕緊低眉順眼,扒拉著吃了起來。
熊貓的牙口好,不需要剝殼,直接當吃小零食一樣放進嘴裡大嚼,很快就把一盆消滅光,連湯汁都舔的一乾二淨,然後可憐巴巴地看向祁璐。祁主母不禁失笑,又要了兩盆,對它說:“放開吃,管夠!”可見她對主母這個稱呼非常滿意。
忽然,一隻穿著人字拖的大腳踩在了小黑身邊的紅色塑料椅上,吃口味蝦的兩人一熊貓都都疑惑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秋衣秋褲外配風衣,帶著墨鏡斜叼著煙,從頭至尾透露著一股土味紈絝氣息的年輕人,帶著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手下,黑壓壓地圍在了桌前。
“這隻熊貓成色不錯嘛,開個價吧!”土味紈絝口氣囂張地說,同時伸手去抓小黑的腦袋,連皮帶毛揪住一把仿佛在試手感。
“穿拖鞋不凍腳麼?”陳一貫真誠地問。
“我們少爺問你話呢!彆特麼....”一旁的一個西裝男手下立刻出言喝道,不過話都沒說完,隻見一道人影閃過,麵前空空如也,剛剛還踩著凳子的少爺呢?眾人回頭望去,隻見土味紈絝撞倒了四五張桌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胸口是一個明顯的紅色熊掌印。
“少爺!”眾手下大驚失色,趕緊飛奔過去把紈絝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拉開秋衣觀察,發現胸口除了一片青紫並沒有開放性傷口,又對著秋衣上的血色聞了聞,原來是口味蝦醬汁,西裝男們長舒一口氣,心道還好虛驚一場。
土味紈絝被驟然打飛人還是懵的,這時稍稍緩了過來,掙紮著就要起來,指著陳一貫大叫:“給我砍死那個男的,熊貓捆起來今天晚上老子宵夜,那個妞也綁起來,晚上扔我床上!”十幾名黑衣人頓時摩拳擦掌,拿著就近的酒瓶桌腳就靠了過去。
祁璐聞言眉頭一皺就要起身,小黑趕緊用圓嘟嘟的肘子把她按下,討好地笑著說:“主母您歇歇,這種小魚小蝦哪用您出手啊?”說完迎男而上,三兩下就把十數人打的左右橫飛,然後熊步流星走到紈絝身前,一臉殘忍笑容陰惻惻地問道:“你說要拿誰做夜宵?”
紈絝見手下團滅已經嚇壞,又見眼前惡魔般的熊貓竟然口吐人言,一時肝膽俱裂,結結巴巴地說:“我爸是王德明,你不能殺我!”
小黑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陳一貫正大口吃著口味蝦,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祁璐也是滿臉笑意負責剝蝦,連看都沒往這裡看一眼。小黑放下心來,開玩笑,主人什麼檔次,誰的名字能在他眼裡,懊惱地揉了揉腦袋,舉起熊掌就要拍死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