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琪付完了帳,回頭想對黃蓋說些什麼,黃將軍仿佛猜到什麼一般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不用說了,我知道不是你的問題,隻是這種老沙比,你還是趁早切割為好,免得給你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蘇琪隻能無奈笑笑,京城那次血腥會議的內容她自然是收到了,但是她不能解釋,要不然主理人的所有謀劃就是一場空了,雖然蘇琪剛剛接觸就深受其害,隻在難以理解派楊峰這樣的人來浙省能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是她也隻敢在心中偷偷質疑,如果她膽敢破壞主理人的計劃,以後事發她恐怕隻能選擇自殺了,這樣受的罪還少些。
楊峰走出包廂之後先是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向外麵走去,外麵隨他一起進來的近二十個“保鏢”正胡吃海塞,氣氛那叫一個興高采烈,其中有眼尖的看到楊峰,立刻立正大叫道“秘書長好!”隨即聲音此起彼伏。
楊秘書長這下算是知道自己剛剛的求援外麵怎麼沒動靜了,冷哼一聲道“好個屁!都跟我下去!”
眾人也看出這位秘書長心情奇差,又搞不清楚為什麼,隻能紛紛跟上,臨走時還不忘把桌上剩餘的菜全部打包,因為走得急來不及跟服務員要打包盒,有些竟然把菜肴一股腦倒進了湯盆裡,然後直接端著盆就走,把一旁的服務員都看呆了。
“還號稱京城來的人呢!這是沒吃過飽飯麼?”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下樓時,謝家定正在車裡百無聊賴地抽煙,一瞅人出來他趕緊起身,主動打開車門免得又因為一點破事被楊峰吊一頓,然而楊秘書長一肚子火氣,謝隊長今天的這頓罵是躲不掉了。
“楊秘書長,您回來啦?”
“謝隊長,這就是你帶的好兵!”楊峰劈頭蓋臉罵道。
謝家定一臉懵地看向楊峰身後,企圖從跟隨者那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然而看到的儘是茫然的表情。
此時楊峰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隻有回到臨時駐地那個小旅館的官兵中間他才能真正安心下來,隨即不再多說,直接鑽進車後座催促道“等回去我再收拾你,現在趕緊開車!”
謝家定強忍著怒氣回到駕駛位,拿起對講機照舊確認道“各車的人都到齊了吧?”讓他沒想到的是對講機裡竟然傳出了否認的聲音“報告隊長,四號車上少了兩個人。”
“少誰了?特麼的!叫什麼名字。”被無緣無故懟了一通的謝隊長也很不爽,立刻大罵道。
“鐘茂華和錢小平,他們都是楊秘書長身邊的人”說少人的那名司機也感受到了謝家定的怒火,弱弱地回答。
“不用管他們了,馬上離開!”楊峰在後麵冷聲說。
謝家定卻沒有動,雖然很不想和這個老沙比打交道,但是作為隊長他不得不弄清楚情況“那個,秘書長,沒到的兩位是給您辦事去了麼?我們這次出來有紀律,絕不能單獨行動。”
“我的話你沒聽見麼?我說開車!”楊峰心裡已經急得不行了再次重複道。
謝家定被噎夠嗆,可是兩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負責人員安全的他回頭怎麼和上級交代啊?正硬著頭皮打算和楊峰再交涉時,謝隊長發覺身後的車窗忽然被人敲響了。
謝家定看著窗外是一個沒見過的人,楊峰也看見了來人,立刻緊張地說“彆和無關的人囉嗦了,馬上出發!”
謝隊長恍若未聞拉下車窗,外麵匆匆跑來的吳經理一隻手倚著車門氣喘籲籲地說“你好,你們還有兩個人在我們那呢,能麻煩派幾個人來把他們摳下來麼?”
“摳?”謝家定懵了,這時身後楊峰的聲音已經是咆哮了,叫囂著再不開車就要把他安保隊長的位置撤掉。
謝隊長心想瞧把你能的,京城此行所有人的職務都是官府辦公廳直接指派的,他一個臨時機構的常務副總指揮根本就沒有人事任免權。
但是他也不想和楊峰鬨得太難看,感謝了吳經理的告知後謝隊長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通過對講機留下了兩輛車的人配合吳經理去“摳人”,楊峰對此也沒表達什麼意見,反正車隊正常出發了就行。
吳經理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溫度這麼低還跑得滿頭大汗,這一路上他真的是拚了命了,好在自己經驗足,準確地找到了楊峰座駕的所在車輛,這才抓住了最後的報信機會。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隊吳經理又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什麼東西?跑得跟一條喪家犬似的,自己的心腹都扔下不管了,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兩車留下來準備配合吳經理的安保隊成員聽到吳經理的話有些麵麵相覷,但是他們很快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當來到包廂後,隻見大門和窗戶全部敞開,場間已經空無一人,隻看到兩個人形嵌在牆壁裡麵,時不時還發出一聲“誒喲”,顯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五六個安保隊員上前艱難地把牆裡麵的鐘茂華和錢小平兩個狗腿給扒拉出來,中途免不了又是一陣慘叫,兩個狗腿身上的骨頭已經寸寸碎裂,連帶著內臟都有破損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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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安保隊員簡單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勢就表情凝重地說“傷得很重,得趕緊回營地用脊髓液治療,普通的醫療手段已經救不了他們的命了!”兩名狗腿子一聽就急了,可是他們嘴裡已經說不出話,隻能不斷往外翻湧著血沫。
為了避免二次傷害,安保隊員的小隊長和登海樓的吳經理討要了兩條桌布,各自把他們安放在一張桌布的中央,然後抬起四角運了下去。
因為兩個狗腿都隻能躺著,這就導致車裡坐不下,四五名安保隊員隻能扒拉在車輛外麵。
末世的冬天溫度本就極低,為了保住兩個狗腿子的命車又必須得儘量快速地行駛,車外的隊員因此被凍得夠嗆,下車時一個個哆哆嗦嗦還拖著鼻涕,手腳都已經僵了。
好在隨行的司機也就是副隊長以上級彆的小領導提前讓宿營點的人員出來接應,這才把人運到了小旅館中。
楊峰在路上還未到小旅館時負責解救狗腿的小隊長就通過對講機把事情講了,各車上的對講機全程都是開擴音的,那名小隊長又因為楊峰對身邊人這種棄之不顧的態度而感到非常不恥,所以免不了不陰不陽言語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