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譚震的大學生身份,兩個小屁孩特彆的崇拜譚震。
他們兩個也不鬨了,開始纏著他講故事給他們聽。
不過這種溫順的性子沒有維持多久,兩個淘氣包就暴露了本性,開始到處追逐起來。
一下跑到車廂外麵玩耍,一下又在臥鋪的欄杆上爬來爬去,玩的是不亦樂乎。
兩個孩子實在太調皮了,他們甚至還想打開車窗玻璃,伸出頭到外麵去看風景。
外麵是呼嘯而過的山林,好些地方還是懸崖絕壁。
稍有不慎,就可能墜入其中,看的譚震是直冒冷汗。
他終於知道什麼叫狗都嫌棄的年齡了。
他連忙把兩個淘氣包拉回車廂裡麵,這要是出點什麼意外,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路上還算順利,經過了兩天的旅程,火車已到了冀省境內。
前方到站-保州站。
火車在保州站停留了幾分鐘,又開始繼續往前。
冀省境內還有一個涿州站,過了涿州就到燕京了。
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午的時候,火車就可以到達燕京南站了。
淩晨的冀北平原,異常的安靜。
火車在筆直的鐵道上疾馳,“咣當咣當…”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分外響亮。
從窗外望去,全都是濃密的高粱玉米地。
高高聳立的玉米杆,就像一片林立的輕紗帳,在黑色的夜幕下迎風飄動。
突然,從飄動的輕紗帳裡鑽出一個黑影,接著又鑽出來一個。
隻是片刻的工夫,從茂密的輕紗帳中就鑽出十幾個身影。
為首的人一揮手,十幾個身影就如同鬼魅般跳上了飛馳的列車。
此時正是淩晨時分,列車上的旅客睡的正香的時候。
他們卻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向他們逼近!
譚震本來是睡在中鋪的,可是他實在擔心大牛龐大的身軀砸到自己身上。
於是他就跟大牛換了一個鋪位,改成大牛睡在中鋪,他睡上鋪。
睡著的時候,他就在想,要是大牛從床上掉下來,會不會把下鋪的劉解放砸個胃出血…
想想,他就替下鋪的那位擔心!
不過還好,一直睡到半夜,也沒見大牛有翻動的痕跡。
譚震這才放了心,他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一個黑影在向他靠近,他高舉著匕首,獰笑著向譚震的胸口刺來。
譚震滿身鮮血,躺在床上,他想呼叫,可是卻喊不出聲來。
他用力的爬了起來,一轉眼卻感覺頭頂一陣疼痛。
譚震醒了!
他摸了摸被撞的發疼的頭部,這才發覺又是一場噩夢!
一摸,後背都是濕漉漉的,衣服都濕透了。
他感覺很不舒服,他爬起了床,準備把衣服換掉。
衣服放在下麵的行李箱裡麵,他怕吵醒其他人,悄悄的從上鋪爬了下來。
爬到下鋪的時候,他感覺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他嚇了一跳,往下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
隻見白天還神態威嚴,一本正經的劉解放正張著嘴,滿嘴流著哈喇子。
他斜躺在下鋪的鋪位上,兩腳伸出了床鋪外麵,鼻腔中發出雷鳴般的呼嚕聲。
蓋在身上的被子也被他蹬掉了,露出他凸起的肚腩。
可惜相機沒帶在身上,要不然譚震一定要把劉解放這可愛的一麵拍下來,以作紀念。
譚震的腳剛好踩在了劉解放裸露的肚皮上。
劉解放似乎感覺有點不舒服,他皺了皺眉頭,伸手推開譚震的腳。
譚震順勢收回了腳,輕輕的下到地麵。
他悄悄換好衣服,剛想回到上鋪,就聽到外麵隱約有動靜。
雖然聲音極小,但是譚震還是聽出有些不尋常。
說實話,這年頭的火車可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