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和中國大陸是近鄰,一直以來都有來往。
哪怕是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這些華僑也會通過港島地區想方設法與國內獲取的聯係。
譬如委托大陸的親屬或朋友從國內采購家鄉的食材郵寄到東瀛,讓東瀛民眾品嘗到正宗的中國地方美食。
不過隨著到東瀛來留學的中國留學生越來越多。
來唐人街中餐館打工成了那些剛到東瀛的中國留學生首選,他們也成了中國遊客了解唐人街飲食文化的紐帶。
這些到中餐館客串當服務員的中國留學生不少。
譚震就看見不少中餐館的後麵有不少中國留學生在那裡洗盤子。
他們來這裡打工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掙點學雜費。
日本物價高,生活費也不便宜。
又加上日元升值的影響,物價開始不斷的上漲。
就連象牙塔裡麵的大學生們也感到了生活的不易。
這裡的高工資毫無疑問也吸引了不少來這裡打黑工的人,每個餐館的後廚基本都有不少這樣的黑勞工。
有些是國內偷渡過來的,有些是簽證過期後逾期不走的。
因為他們沒有了合法的身份,生活自然也成了問題。
於是,打黑工維持生計就成了他們的唯一選擇。
可是因為他們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語言不通,來唐人街尋找工作機會幾乎是所有從大陸來東瀛打黑工工人的首選。
而這裡的餐館老板其實也很清楚他們的來曆。
不過為了節省開支,也就默認了他們的存在。
當時的東瀛,勞動力成本是非常高的。
八十年代的東瀛經濟正處於高速發展時期,人均gp位居世界前列。
當時的東瀛人均年收入達到了300萬日元每年。
按照當時一美元兌220日元計算,也就是一年一萬多美元。
試想這還是全國年均收入,可見東瀛人力成本之高。
在東京就更不用說了,本地人去應聘沒有40萬日元以上的月薪,你彆想請到人。
就這還是相對清閒的工作,像那些端盤子,清潔,洗碗又繁瑣又勞累的工作本地人是不會乾的,老板經常為請不到人而發愁。
於是,這些打黑工的人就進入了老板的視線。
他們因為沒有合法身份,自然是任勞任怨,勤勤懇懇,與那些挑三揀四的本地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獲得的報酬也是相當低的,一般隻有普通工人月薪的一半甚至更低。
餐館的老板既解決了用工荒的問題,又降低了人力成本,自然願意冒著風險收留他們。
可以說那個時候去日本留學的大學生大都有到唐人街打黑工的經曆。
居京城大不易,哪怕是在物價相對低廉的燕京城尚且如此。
更不用說在世界消費排名位居前列的東京都。
有時候他都在想,如果他也來東瀛留學,又沒有金手指的話。
會不會也會像他們一樣,貓在低矮的地下室住宿,在汙垢滿地的後廚洗著盤子,過著拮據的生活。
…
回來的路上有點堵車,原本幾十分鐘的車程也因此耽擱了,回到酒店已是晚上的十點。
菜子小姐把車停好,就跟著他們一起上了電梯。
進到809房間,文智林就一臉曖昧的跟著走了進來。
他伏在譚震耳邊悄聲說道:“阿震,你今晚好彩呀,這可還是個雛鳥…”。
“文哥,你瞎說什麼呢?”
譚震有些驚訝,又有些惶恐。
雖然他上輩子也是久經沙場,但是現在的他,卻還是一個童子身,說不緊張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