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震試圖從中找到紗田枝子的身影,可是很奇怪,居然沒有發現她。
也不知道這些家夥把她關在哪裡去了?
紗田枝子沒有找到,譚震卻在這些黑衣人當中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此刻就站在那個臉上帶著紅斑的老頭麵前,畢恭畢敬的聽著他的訓示。
因為背對著譚震,譚震雖然有所懷疑,但是還不敢確定。
可是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借著酒窖下麵的燈光,譚震還是認出他就是給自己裝修過房子的馬老六。
看他那狗腿的樣,譚震就知道這人肯定是個鐵杆的宗社黨成員。
這也讓譚震對宗社黨的勢力越發警惕和忌憚。
宗社黨盤踞京城多年,潛藏的“暗樁”不知道有多少,估計這個馬老六也隻是其中之一。
不光是他,還有他的那些徒子徒孫,此刻也是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聽著紅斑老頭的訓示。
看著眼前的情景,譚震就想起若乾年後某些人搞傳銷的場景。
那場麵跟眼前的這些人是何其的相似!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沒有在這群人當中發現金家的幾個老仆,或許是需要他們在外麵掩飾吧。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出現在這裡,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最起碼跟負責管理酒窖的金四脫不了乾係。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發現紗田枝子的身影,譚震早就去找王東來報警了。
在沒有找到紗田枝子的下落前,譚震也是投鼠忌器。
他害怕一旦警察包圍了這裡,宗社黨的人會辣手摧花,殺害人質。
如果紗田枝子因此而香消玉殞,他將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譚震收回自己的意識,悄悄的離開了小花園。
他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金大。
他此刻正拿著一把鋤頭,提著一袋肥料,看樣子好像是去小花園給花草施肥。
“少爺,你回來了!”看見譚震,金大顯得有些驚喜。
“金伯,又去忙呀?”
雖然內心極度的厭惡,不過譚震還是按捺住內心的衝動,強掩著笑臉,給金大打著招呼。
“這不快過冬了嗎?花園裡麵的那些冬菊要趕緊上點肥,將來開出來的花才會又大又豔…”。
金大站在譚震麵前,畢恭畢敬的對他說道。
“金伯,馬上就要入冬了,你要保重身體呀!”譚震一臉的假笑。
“謝謝少爺關心,我一定注意,那我去忙了哈!”
金大跟譚震打完招呼,又提著他的肥料和小鋤頭往小花園去了。
等金大一走,譚震原先充滿笑容的臉立馬變得陰沉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不管怎麼說,在沒有找到紗田枝子以前,他還要與這幾個老頭虛與委蛇一段時間,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
回到大廳,金四就熱情的給他端上了豐盛的早餐。
“金伯,怎麼沒有看見金三呀?”譚震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
“啊…你是說老三呀,他這段時間有點事出去了,所以現在府裡麵的飯菜都是我在做,少爺,你是不是覺得味道不對,要不我給你重做?”
金四垂手站在一旁,感覺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