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丹丹腫脹的手臂,譚震皺起了眉頭,他轉頭對娜仁花說道
“花姐,你趕緊到車上拿我那個急救箱過來,順便弄點清水來,衝洗一下傷口!”
“啊…好…好…”
娜仁花顯然被嚇壞了,有點六神無主。
聽到譚震的叫喊,她這才回過神來,跌跌撞撞的跑向車廂裡麵尋找藥箱。
為了不讓毒性擴散,譚震解下了胡丹丹球鞋的鞋帶,在受傷的手臂上方紮了起來。
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燭火中熏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腫脹的傷口切開,擠出裡麵瘀黑的血液。
這個過程必須十分的小心。
這些都是致命的毒液,因為需要給她治療,離得又是非常的近,一旦不小心濺到嘴裡或者眼睛和鼻腔裡麵,那都是非常危險的。
好在治療的過程有驚無險。
等到娜仁花急匆匆的把藥箱拿來,譚震已經把黑色的血液擠得差不多了,看到有鮮紅色的血液開始流出,譚震這才罷了手。
他開始用純淨水衝洗著胡丹丹的傷口,然後又用紗布給胡丹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猶豫了一下,他又從藥箱裡麵掏出一個用明黃色絹布包著的小藥瓶。
這個藥瓶裡麵有幾十粒黑色的小藥丸,一打開,就有一股特彆芬芳的濃鬱藥香。
說起這個小藥瓶,和譚震的那把寶劍也是頗有淵源,他們都是在那位道教皇帝的陵寢中發現的。
雖然不確定它有什麼作用,但是既然它與那把寶劍放在一起,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譚震心裡想,既然那些三角毒蛇如此的懼怕那把寶劍,那這個藥丸能解蛇毒也說不定。
哎,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當譚震撬開胡丹丹的嘴,給胡丹丹喂食了一粒藥丸以後。
沒過多久,譚震就發現,胡丹丹臉色明顯紅潤了很多,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隻是人還是一樣處在昏迷中,依然還是酣睡不醒。
不過譚震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接下來會怎麼樣,就看胡丹丹的造化了。
“譚老師,什麼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提著槍的民兵跑了過來。
他們看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胡丹丹,都吃了一驚。
譚震歎了一口氣,說道
“胡書記的女兒被毒蛇咬傷了,需要立即送醫院搶救,你們馬上聯係胡書記,把這個情況通知他”。
“好,我馬上去打電話!”
保安隊的劉班長一聽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怠慢,立馬飛奔回了小站。
也幸虧因為前段時間的救援行動,這裡臨時架設了電話線,在這危機時刻終於起了作用。
電話經過總機的幾次轉接,終於打到了胡書記的家裡。
也巧了,因為時間尚早,胡書記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電視,電話鈴響的時候,他剛好就坐在客廳電話機旁邊。
“喂…哪位?”電話鈴一響,胡書記就拿起了電話。
“胡書記,我是保安部的小劉呀,有一個特彆緊急的情況需要向你通報一下,你的女兒胡丹丹在山上被毒蛇咬傷了,現在昏迷不醒,需要送醫院緊急搶救,隻是這裡交通不便,你看…”。
電話機裡麵傳來劉班長急促的聲音。
“轟”的一聲,胡書記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炸開了一樣,瞬間呆住了。
他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說起來胡書記也是夠悲催的!
早年間因為忙於工作,忽視了家庭,導致愛人在生產時因為難產早早過世,留下他和女兒兩個人相依為命。
這些年他是又當爹又當媽,含辛茹苦的把胡丹丹養大成人。
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會百般的寵溺遷讓女兒。
就像這次帶著胡丹丹進山,他也是在女兒胡攪蠻纏的情況下妥協了。
沒想到現在陡然間聽到這個噩耗,這讓平時堅毅果斷的胡書記一下子亂了方寸,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胡書記…胡書記…,現在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