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黃,她還當歸呢!
顯金企圖在陳三郎臉上找尋到一絲撒謊的端倪,哪知找來找去,除了愚蠢,她什麼都沒找到。
顯金手上的勁一泄,反手收回匕首,將陳三郎的胳膊一甩,蹬蹬下了床榻,單指挑起褲子和
衣裳甩到床上,「把衣裳穿上!再有不到兩個月,推進營就解散了,到時候你們找客棧也好、找野地也罷,都隨你!平白糟蹋我置辦的床!」
這死丫頭,吃得真好!
她拚死拚活乾事業,這死丫頭竟然還有時間談戀愛!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顯金提起油燈,將匕首果決地塞回刀鞘,隨口道,「自己把褥子被子洗乾淨!要不就交三兩銀子到鐘管事處,這套床品」
顯金掃了眼床頭木架子上清晰可見的指甲抓痕,喉頭一哽。
玩得真野。
「這套床品,連同這張床,都給你了。」
顯金嫌棄地收回目光,利索地抹了把臉,抬腳就準備走。
「——等等!」
陳三郎淚眼婆娑地抱膝坐起,怯弱地用被子遮住身軀。
顯金停下腳步,不解地側眸回首。
咋的,是在邀請她嗎?
「你你不把這件事告訴祖母嗎?」陳三郎說出這句話已經快要耗儘他的全部力氣。
他當然明白他送了多好的一張牌給賀顯金!
一個好男風的孫兒,怎麼可能順理成章地成為陳記的下一任繼承人!他那風姿綽約的堂兄要走仕途,若是有一絲半分的風言風語從他身上傳出來,他那堂兄的路可就難走了!
瞿老夫人是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更何況,誰又能保證有斷袖之癖的他,能為陳家順利生下後嗣!
一旦瞿老夫人知道這一點,就算不當場剝奪他的繼承權,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事事為他打算、一心一意為他從賀顯金手中奪權了!
陳三郎語帶哭腔,「人贓並獲,你抓了我去找祖母邀功吧——邱地黃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放他一條生路。」
顯金腳下頓了頓,看油燈的火苗在牆上閃爍幾分後猛然竄高,回過頭,平靜開口,「你可曾迷-女乾那個小夥子?」
陳三郎一張臉漲紅,「胡說八道!我如何能迷-女乾他!」
「你可曾欺騙他?」
陳三郎瞪大雙眼,「我騙他什麼?!財還是色呀!?我每天給他打水、洗衣服他給我烤紅薯、搬桌子」
「那你以後的妻室,你可曾騙她?」
陳三郎一愣,想起在舅舅家時表姐撞見他與莊戶的兒子同吃一個果子,隻對他說「我不求情,隻求安穩」,這麼想來,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顯金看著陳三郎的反應,輕輕頷首,平和開口,「既然答案都是否定的,那麼我可以很肯定地跟你說——」
「我所受的教養告訴我,一個人的喜好性向,不能成為被人攻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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