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亂動啊！”
“知道！”
呂小柔的車技很好，走在曲折的小道中，沒有絲毫的慌張。
車輪穩穩地壓在被踩出來的小路上。
寧煜知道，這應該是跟她從小就在家裡乾活有關。
這種小路，就算是自己騎著自行車，車把也會不可避免地來回亂晃。
他的手應該是放在對方腰上的，但是沒有敢亂放。
他害怕自己一放上，對方就會渾身僵直，然後一起摔進花叢中。
寧煜有些號不準對方的脈，呂小柔的性格很奇怪，說她害羞吧，她有時候很大膽。
說大膽吧，她有些時候又跟含羞草一般敏感。
總之，擁有著複雜性的人格。
路過一家生鮮店的時候，呂小柔停下買菜。
寧煜看著對方乾癟的錢包，想到自己已經好久沒補課了，估計對方手頭有點緊。
於是就趕緊搶著付錢，並且多買上了一些二十斤牛肉牛肉和幾條黃花魚。
給呂小柔租的房子，各種家用電器都帶著，也不怕這些肉和魚沒地方存。
“你怎麼買這麼多啊？”
“留著慢慢吃，上次跟奶奶說要經常過來看她的，我這麼忙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
“怎麼會呢！她心裡不知道有多感激你！春節還剩下點臘肉，我要炒著吃了，她都不舍得，說是要等你來的時候再吃。”
寧煜給呂小柔租的房子就在一樓，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這主要就是為了老人考慮。
畢竟年紀大了，爬上爬下有些不方便。
按說老市府宿舍也有一些老人，跟呂小柔奶奶年紀差不多，但從樣貌上看，就算是同齡的看上去也有二十歲的差距。
身體方麵，更是跟那些退休的人沒法比。
呂小柔父母去世得早，唯一的一個叔叔也不怎麼管這祖孫。
老人家要拉扯一個孩子，這麼大年紀了都要下田勞作，身體早就透支了。
滿臉褶皺、手上布滿老繭，身子也微微弓著。
農村的老人，分家之後，如果子女不孝順，大部分都是這個樣子。
呂小柔推開院門，寧煜就看到老人坐在院子裡陽光唯一照到的地方，在擺弄一些布頭。
老人的背景是一床打著補丁的棉被。
“奶奶，我回來了。”
“奶奶，我來看您了。”
寧煜也跟在呂小柔後麵喊道。
老人仰起頭，臉上的褶皺也舒展了一些。
“小寧來了，柔柔你們餓了吧，我給你們做飯去。”
“您坐著，今天中午我來露一手，讓柔柔給我打下手。”
家裡收拾的乾淨利落，東西都分門彆類擺放著，灶台上桌子上一點油汙也沒有。
寧煜也不客氣，抄起刀，然後把一大塊牛肉，哢嚓哢嚓剁成幾段。
然後直接吩咐道：“柔柔，找幾個乾淨的袋子，把多餘的牛肉和魚放在冰箱裡。”
呂小柔答應一聲，找來袋子，挨個裝起來，放進冰箱裡。
寧煜先是蒸上一條魚，然後又炒了一個牛肉。
呂小柔便蹲在地上，摘洗剛買回來的青菜。
老人也不打擾他們，坐在門口，一臉笑意地端詳著忙碌的兩人。
雖然兩人交流很少，但乾起活來卻很有默契。
寧煜想要用到什麼，呂小柔都能提前一步拿在手裡，隨時準備遞給他。
這讓寧煜炒菜的過程，頗有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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