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易遠也十分感慨,坐下給自己倒杯茶才開始慢慢解釋。
“要說無上絕崖的威名和統治力,萬年來自無極靈祖首建修仙界第一宗門的那一刻起,至百多年前都無出其右,可惜就攤上了那邪帝燭九啊,竟狠毒地滅師門。”
易遲斂了斂眉,“說重點。”
“……絕崖曾經由於太強,其真傳弟子的席位人人趨之若鶩,絕崖也自有海納百川的氣度,這就導致他們所收弟子個個來頭不小,其中四位如今已經是八大勢力之主。”
“現今的絕崖壓不住這些人,七姝除掉邪帝,如今已經各自統領自己的勢力,四分五裂,除了現任絕崖之主和五長老聞人尊主,根本沒人管絕崖,否則現在也輪不到蓬萊仙島掌控話語權吧。”
易遲愣了愣,有些出乎意料,當年他們追殺她的時候,分明十分團結啊,怎麼她一死就翻臉不認宗門了?
她握緊令牌,氣悶咬牙,這六個師兄,可真不讓人省心!
易遠見她神情鬱悶,說道:“你好像很在意無上絕崖……”
“不!我不在意!”易遲沒好氣地打斷他,眼不見心不煩地將令牌丟進儲物袋,喝口茶沉了沉氣。
她已功成身退,重獲新生了,過往種種均是明日黃花,與她再無瓜葛,她不應該被牽動。
太陽也不會長盛不衰,絕崖也自有其歸途,師兄們也有自己的道,這一切造化因果,她不應該再插手。
遠離才是上上策,就是可惜,短時間內她看不見封神碑了。
“咦?你要降落?這裡距離逆霄城也不過百裡吧?”易遠見她熟練地操控靈船,看了眼下方人煙鼎沸的城池。易遲不鹹不淡說道:“聞人瑟絕快醒了,靈船目標太大,會被他靈識探查到。”
不是說起碼睡一天一夜,這不才剛天亮?
易遲咳了聲,又補充一句,“既是幫你修複丹田,我自然要去購買煉丹所需藥材。”
易遠雙眼放光,那點小疑惑頓時煙消霧散,“是我錯怪您了,原來您一直惦念著我!”
“演戲演全套,叫我易遲。”
“遵命!”易遠行了個鄭重其事的書生禮,忽然又想起什麼,“對了,今日聞人尊主為何說你我有親緣線?”
易遲隨口答:“說不定你我還真是兄妹呢?”
這件事,就涉及易遲在墓穴中施展的殺死老者的力量了,也是易遲前世碾壓修真界的根本之一,它是一種道意——因果道意。
前世的九幽沒有天道,幾乎不可能有人悟道,但易遲被從神界打落九幽時,本已悟道。親緣線之所以存在,便是易遲刻意操控。
隻不過現在修為過低,身體與靈力承受不住這種力量的使用,在冰墓用過一回,便是短期內的極限了。
易遠不知這些,聞言驚恐地直搖頭,“不可能,鴨頭不長這樣,也沒什麼凶。”
“……”易遲一腳將他踹下船,在他驚恐的尖叫聲中收束靈船,當空躍下,順手提住自由落體的某人領口,平穩接住。
落地拍了拍手,一氣嗬成,相當瀟灑。
易遠心有餘悸,嚇得魂飛魄散,根本來不及發表怨念,走到一邊便扶著樹乾吐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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