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懷樽手指微頓,抬眼看去,“那倒沒有,隻是混元體實在特殊,即便姑娘極力遮掩,周身靈力波動依然比其他築基期更為活躍,本尊這才仔細探查。且本尊這兩日時常收到關於你的消息,自然留意。”
易遲無話可說,特殊體質光憑易形秘術極難遮掩,即使差距很小,在墨懷樽這等心細如發的人眼中亦是惹眼。
“易遲姑娘盜走紅袖靈船卻不遁逃,反而冒險來這人多眼雜的拍賣會,現在又不急著競拍,恐怕是有必須要購置的壓軸類物品吧。”
墨懷樽說話始終不緊不慢一針見血,壓迫感猶如實質,若是普通的築基修士必然心慌意亂。
易遲倒不在意這些,但她真實身份尷尬,因此十分心累。
隻想逃離這窒息的地方。
聞言,她立刻將紅袖靈船雙手奉還,找借口認錯表忠心一條龍,企圖壓下墨懷樽後麵的話,“昨日見聞人尊主神智混沌,在下不得不替尊主保管,如今物歸原主,我也安心了。”
“若無其他要事,在下便先走一步。”
看著易遲消失的背影,始終沒插話的聞人瑟絕把玩著修長指尖的靈船,一挑眉十分意外,“就這麼放她離開?混元體質,絕崖不能袖手旁觀吧。”
墨懷樽收回幽深的視線,抿了口茶,沉靜至極,“不急,不出一個時辰,她自會登門。”
說著召來主管,說了幾句話,主管驚愣地出去了。
待人走後,聞人瑟絕撐著半邊臉笑,“大手筆啊。”
“還以為你不願費心招攬,倒沒想到掌門師兄會使這般手段。”
“畢竟要撐著一個日落西山的宗門,身為一宗之主,孤立無援,日日為了些利益扯皮,自然多有進益。”墨懷樽聲音溫沉,看著十分端肅。
聞人瑟絕翻了個白眼,“得得得,彆裝,又要我乾什麼?”
墨懷樽眸光微漾,“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聞人瑟絕習慣這人的做派,也沒興趣追問,想起易遲,將一枚拓印晶石隔空扔給墨懷樽。
“兄妹二人出身已經調查出來了,沒什麼問題。隻不過這易遲的性格有意思的很,看著孤僻靦腆,實際古靈精怪,性格特異,頗有些神秘。”似乎想起什麼,他嗬笑兩聲。
“膽子也大得很,竟敢給本尊下藥,偷靈船,所幸我並未飲下。”
墨懷樽靈識掃過,聞言,腦中回想起易遲將梅枝插在玉之清頭上後,仰頭挑釁她時的神采。
幾分散漫,幾分肆意,幾分清傲。
十分久違。
“絕崖真傳,本該這個樣子,寧缺毋濫。”
就是這人無心門派,招攬確要廢些心思。
……
易遲一臉沉思入了三樓一間廂房。
易遠坐立不安等候多時,一見他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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