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還迅速甩了幾人剛才一瞬間情難自禁的神色圖像。
那眼神,恨意中難掩癡纏,怨怪中夾雜慕艾,可以說相當複雜矛盾了。
“……”五人不約而同臉黑了。
眾人:“!!!”我超,還真是!你們絕崖七姝的關係多少有點東西。
啊不對,你個臭碑靈還有這種騷操作!他們當個觀眾還要注意表情管理?
而易遲在尷尬後忽然看向圖像最後一個人,滄孑!
眾人也反應過來,妖皇冕上!
他他他他來了!
他們下意識看了一眼周邊環境,發現遠處冰層上果然不知何時開出了一朵朵黑色詭異的苦厄花。
於是得出結論——
嗯,妖皇冕上心情很差。
苦厄花幽詭綻放,自冰麵攀上半空,綿延成道。
晝夜交替的清晨,霧霾深深,一抹煙藍身影踏花而至。這景象,咋說呢。
來得是清風朗月芝蘭玉樹,走的是奈何橋畔黃泉死路。
堪稱另一種情調和詭譎。
六師兄,妖皇殿冕上,滄孑。
對方雙手負背徐步而來,先對紀期說了一句,“那是師兄們的失態,與我何乾,何苦帶上我?”
聲若溫玉玎璫,潤澤含笑,聽一聲恨不得當場紅眼給命。
眾人晃了會神才開始動腦。
也是哈。
因為滄孑眼上蒙著一段豔紅的絲帶輕綢,一緋緗絲。
確實看不見是什麼眼神。
易遲挪步,企圖避開腳邊的苦厄花,卻發現自己周圍一圈層層疊疊開的全都是!
跟黑色花圈似的,而彆人跟前都沒有。
她不得不抬頭問滄孑:“冕上,您不開心嗎?”
滄孑是個溫潤的男子,他很有修養地彎起唇笑,麵對她回答:“怎麼會,師叔很開心。”
易遲覷了眼身邊開的更絢爛的苦厄花圈,沉默一瞬,接著問:“冕上,您是不喜歡我嗎?”
滄孑笑的更溫柔了,“怎麼會,師叔很喜歡你。”
這下苦厄花甚至開到了易遲發上,散發著劇毒的氣息。
滿身黑白喪葬主角既視感。
易遲:“……”精神狀態也不是很正常,下一個。
她的師兄們是專管喪葬一條龍嗎?
眾人同情地看著易遲,突然感覺絕崖首席真傳是個高危職業。
紀期不高興了,揣著稚聲霸道嚷他:“喂你個表裡不一的腹黑男,拿開你的臟花,易遲是爺看重的美人!”
“……”小屁孩,你也走。
易遲尬住,她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於是肅容轉移話題,“話說燭九怎麼樣了來著?”
聞言,眾人思緒回到正題。
紀期開始無情嘲笑:“看清楚了沒,誰在說燭九一句恩將仇報試試看?”
剛才的畫麵很清楚了,燭九還未遇到風止意便已自救成功。
他於她,無恩。
風止意怔住,清正的眸中劃過茫然,原來他一直堅信的事情,是錯的麼。
惜靈衣從剛才看這些人對著燭九難掩敬佩的時候就不滿了,壓下心底細微的妒意,她有了主意,看向月上弦,為其打抱不平。
“皎月淵主,邪帝得了你妹妹軀體,不珍惜愛護便罷,竟做出這等殘忍之事!”
“這種邪裡邪氣的做派,非邪道不可為之!”
月上弦身姿微動,銀色發梢輕晃,他聲音冰冷動聽,連心疼都沒有溫度,“起碼保下軀體。”
否則,恐怕就葬身狼腹了。
這一點沒的說。
見月上弦不按劇本走,惜靈衣氣悶一瞬,改換說辭。
“即便珈嵐劍仙對其無救命之恩,但好歹將她帶回城照料,且就算沒有這情義,她就能屠城嗎?”
那自然是不能的,濫殺無辜一事,足以否定一個人一切。
眾人不由痛恨,但也猜想,“料想必是在珈嵐城遭遇了苛待,邪帝心胸狹窄,一氣之下方才如此。”
她究竟遇到了什麼?
所有人再次看向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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