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卓爾是個沒有感情的修煉機器,她的一生如履薄冰,她的洞府毫無人情味。
但在遇到君如玉之後,冷酷的心中開始有了期待,清冷的修煉室有了煙火氣。
每次看見對方吃飯時露出的驚豔神情,她就莫名挺開心,跟修煉突破的感覺一樣有成就感。
君如玉雖然是個普通凡人女子,但聰慧通透,總能明了她的未儘之語,又時常有驚鴻之言,讓她恍然大悟。
她的言行極有分寸地停留在讓她最舒適的範圍內。
她會在她練劍時靜默欣賞,清涼樹下石桌上,總有一捧姹紫嫣紅的夏花,她手執書卷,烹茶以待。
好像她們是各有其好的閨中蜜友,卻在各自的行程上偶有交疊。
君如玉隨便托腮坐在那兒發呆,都散發著柔情的祥和光輝。
她簡直就像烏煙瘴氣的邪道中的一抹皓月光輝。
溫卓爾外出時,遇到有意思的東西時也忍不住頓住視線,最後帶著一大堆東西回來,端著一張青色僵屍臉送給君如玉。
君如玉一笑,溫卓爾就內心溫暖,仿佛被救贖了。
她漸漸覺得,二聖子那廝實在不配。
手下也沒查出君如玉的來曆,這也是正常的,二聖子既然能把人養的這麼好,那自然是把尾巴都清理的很乾淨。
第二日遇到正在左擁右抱的當事人時,溫卓爾一反常態出言譏諷:“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擁有她?”
二聖子一臉茫然:“???”
最後一日晚上修煉的時候,溫卓爾做了一個絲毫不邪修的決定,她要把君如玉藏一輩子!她決定不利用君如玉了!
內心的負罪感消除,溫卓爾輕快地去找君如玉,卻見她正在倚欄,眉宇微蹙,看起來很憂鬱。
溫卓爾腳步頓住,心沉了下來。
君如玉這麼多天都沒露出焦躁的神情,她都快忘了對方現在揣著二聖子的崽了,二聖子雖然縱欲,但長了張好看的臉,他還是孩子爹。
君如玉一直活在對方庇護下,怕是極愛他的。
溫卓爾心碎掉了。
易遲確實很憂鬱,主要是這種混吃等死的擺爛日子眼看著要結束,馬上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飯了,要乾正事,她很慨歎。
轉頭瞧見溫卓爾很有怨氣地站在不遠處,易遲揚起笑:“怎麼了?”
溫卓爾走近,青色的臉在夜色下瘮人的像剛從墳裡爬出來的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