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懷樽麵色一沉,心臟狠狠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犯人丟失還是什麼。
四處找尋無果,直到莫名其妙再次去到那個地下。
熟悉的冰冷從身後環住他的腰,燭九在他耳邊幽幽低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難道也來懷念那晚?”
為了抓住她,往事重演。
事後,墨懷樽處理好自己身上的狼藉,神色比第一次更加深沉冷漠,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燭九就著他的力道歪在他懷裡,狡黠說“墨懷樽,你要是答應每天都跟我魂交,我就跟你回去,反正你這個首席為了抓邪修已經大無畏獻身了,再獻幾次又如何?”
墨懷樽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危險又幽沉。
“好啦好啦,那換一個。”燭九改口,“那你每天讓我親一下,我就跟你回去。”
“我可不是一般的鬼,是王維詩裡的鬼,想抓我的人從這裡排到極北,你隻是付出一點點色相就能讓我乖乖聽話,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發誓信守承諾,騙你是小狗!”
墨懷樽目光微閃,“好。”
第五天清晨收露,墨懷樽結束一晚上的修煉,靈識中出現絕崖巍峨縹緲的山峰。
他心中不喜反倏然空落,不是告訴過師弟來時道路有拾荒妖族擾人,繞路走過麼?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墨懷樽眼簾微掀,呼吸被一股冰冷裹挾。
燭九在親吻他。
墨懷樽像前幾日一樣一動不動,仿佛老僧入定的木頭人。
隻是手指驀然攥緊,黑羽眼睫顫抖著,他空落落的心忽然滿溢,又甜又酸。
一種持續幾日的情動在叫囂。
“墨懷樽,我來收取費用嘍。”燭九親了片刻,稍微錯開唇,摟著他的脖子笑。
“今天就要蹲絕崖的大牢了,說不定立刻就會被雷刑處死,我們好歹相處了這麼多天,同吃同睡同修還一起親嘴,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兩人近在咫尺,墨懷樽撇下視線,聲音淡淡“沒有。”
又補了一句,“你死有餘辜。”
曖昧的氛圍冷成殘羹冷飯,燭九百無聊賴地鬆開手,“那行吧。”
……
雷刑的叱吒光亮刺痛墨懷樽的眼,心神不寧時,耳邊忽然傳來驚呼,“不好啦!邪修燭九逃了!”
墨懷樽心裡的沉重和如釋重負的驚喜不分前後地湧現。
……
五年了,沒人能抓住燭九,不僅如此,她所過之處必定留下一段豔麗傳說。
她好美人,據說許多人都遭她毒手,最近的目標又變了。
墨懷樽在九曲朔州堵住了她,彼時,她正要強吻天魔宗新上任的首席真傳月上弦。
墨懷樽眸色猛然陰冷,一刀斬了過去,兩個刺眼的身影終於分開,但燭九呼吸深重,顯然是極歡喜的。
她打量他,緊繃的身體鬆緩,懶懶散散地往後一靠,“是你啊,墨懷樽。”
“有什麼事不能等我親完再說?”
一種濃烈的妒意在心間膨脹,墨懷樽壓抑住想殺掉月上弦的詭異衝動。
“跟我回去。”他聲音沉怒,仿佛夾冰帶雪。
再次握住燭九手腕的感覺讓他有些癡迷。
墨懷樽無意識地摩挲掌下冰冷。
燭九攀附在她臂彎,調侃問“你這個人怎麼總想帶我回家?”
墨懷樽眉心蹙起,糾正她,“你作惡多端,自然該接受審判。”
“是嘛。”燭九站直身體,涼涼道“但是,像我這樣冥頑不靈的邪修,依照規矩理應就地處決吧?”
這句話就像揭穿了某張遮羞布,讓氣氛墜入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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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懷樽抿緊唇,麵沉如水,垂下的眼簾遮去一抹罕見的窘迫。
沉默許久,燭九恍若未覺笑道“所以這次,想好用什麼代價換我乖乖聽話了嗎?”
墨懷樽腦中閃過曾經,艱澀的喉結滾動。
他冷然道“換?這次是抓。”
返程的靈船隻有兩人,燭九右手上戴著針對她特製的銀色鐐銬,兩隻,另一隻在墨懷樽左手腕上。
後者坐在案桌邊,用右手翻看堆積如山的公文。
燭九蹲在他邊上,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她昏昏欲睡。
墨懷樽視線不知不覺滑落到她抵著膝蓋的側臉,良久,扯了下鐐銬,“研墨。”
燭九“?”
他還使喚上了。
燭九眼珠微轉,端著硯台背過身老實磨墨。
墨懷樽翹了翹唇,等著燭九“不小心”把墨水掀翻,弄臟他的衣裳。
但是沒有。
“好了。”燭九把硯台遞過來,規規整整,水墨均勻。
她有這麼聽話?
墨懷樽視線一頓,順勢瞥她一眼。
就這一眼再難移開視線。
燭九一般隻會顯現自己大概的金色身形,但這次,更加清晰。
上方寫著三個墨色字跡墨懷樽。
墨懷樽瞳孔猛然收縮,頭腦一片空白。
燭九俯下身湊近他,挑著眉柔聲笑道“弄臟了,幫我擦擦唄?”
她像妖鬼一樣蠱惑。
墨懷樽半分也沒後撤,視線掠過她,眼底異色翻滾,捏緊她的下巴,幽寒問“你對風止意也這樣?”
燭九微怔,眯起眼笑“嗯。”
墨懷樽眸光越發暗沉,“滄孑呢?”
燭九“那沒有,不過親了……嘶,你捏人很疼!”
她不滿,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墨懷樽看了眼通紅的手背,不為所動,“月上弦呢?”
“正準備試試看,不過被你抓住了。”燭九攤手回道。
“嗬嗬。”墨懷樽勾起沉冷晦暗的笑,伸手扣住燭九的腰,動作十分霸道。
“好,我幫你擦。”
墨懷樽捏住燭九後頸,將她送到自己麵前。
呼吸交錯,他垂下眼睫,棱角分明的唇微張,在燭九驚詫的視線下,吻住她。
狂風驟雨,七日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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