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還有墨懷樽力挽狂瀾“事情敗露,師叔也被關進閉幽獄,我們死生不複見。”
這話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風止意“那些被我害死的人找上門來,要求處死我。”
聞人瑟絕是最後一個,他幽美一笑,道“我驚懼不已地大叫,發現這隻是幻想,因為下春藥時就被師尊拍死了。”
眾人愣了一下,繼而不約而同笑出聲。
看來大家對趁人之危的玉之清都怨念頗深呐。
後者敏銳地察覺自己身上又套上了六層定身術。
“……”
此時不少人都喝了酒,酒量不好的人已經開始臉熱醉酒,比如月上弦。
他神色如常地離席,正當眾人以為他有什麼事時,月上弦蹲到燭九幽身邊,牽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眨著星眸。
“九九,我們一起彈琴吧。”
眾人假裝不在意又使勁看,這是她們能看的嗎,原來高嶺之花撒嬌時是這樣的,好刺激!
男團組其餘人就看不順眼了,玉之清的視線頓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心裡滿滿的不悅,然而他沒有資格說不,因為他是大逆不道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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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玉之清猛灌靈酒。
師妹師弟組到底年輕,一身牛勁,到雪地裡打架。
燭九幽跟月上弦到一邊臨窗彈琴,月上弦硬要坐在她身後,抓著她的手教她彈。
她沒辦法,隻得倚在他懷裡彈。
月上弦下巴抵在燭九幽肩頭,含著酒氣的清冽呼吸拂過耳邊脖頸,有些癢。
後者禁不住去撓,剛抬手就被月上弦抓住按回琴弦,“彈。”
燭九幽“……”
微微偏過頭,看見他格外認真的眉眼,銀色的眸中真摯又帶著意識不清的混沌。
“彈。”他發覺燭九幽走神,側過臉在她肩窩磨蹭了一下,催促她專心。
燭九幽跟著他動,從變形的彈奏中依稀分辨出全是她彈過的那些曲子,有些是一百年前的,有些是這一世的。
原來他對她彈過的曲子如此在意。
燭九幽在間奏間隙問“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彈這些?”
月上弦沒說話,正在她以為他醉的不清不會開口時,耳邊響起他清冷的聲音,疑似自言自語。
“進陣營戰時明明答應過要跟我合奏的……九九,你反悔了,你離開我了,你走了好久……”
前言不搭後語,但無疑很委屈。
燭九幽怔神,發現他像被丟棄的小狗一樣低迷地靠在她肩上。
銀色的眼睫毛垂著,眼尾暈紅。
燭九幽心生酸意,摸著他的發柔聲誘哄,“沒事的沒事的,現在回來了,我會一直在。”
額,去神界也算存在哈。
月上弦被安慰到了,不再彈琴,緊緊抱住燭九幽,低聲在她耳邊哀求“叫哥哥。”
燭九幽“……”
狗改不了……等等,這個不能說。
她嚴肅拒絕“不要,今時不同往日,我都活了好幾萬年了,怎麼說也算你祖宗,叫什麼哥哥,不像話。”
以前還能看在對方一無所知的份上叫著玩,現在誰叫的出口。
肩膀一熱,遭到拒絕的月上弦隔著衣料凶巴巴咬她,“叫。”
他催促。
“……你是不是狗?”
月上弦不依不饒地一點點咬,不輕不重,很癢,還色色的,且還有那麼多人偷看!!
月上弦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燭九幽一臉正氣。很有氣節,“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叫的。”
實則背地裡偷偷傳音,還有點夾,“哥哥哥哥,快住口彆咬了!”
月上弦麵色一頓,臉上掛著滿足的笑,說“再大聲點。”
“……”
好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她這麼叫了。
燭九幽一抬眼,下麵對戰的師妹師弟們紛紛目光閃爍地彆開視線。
今天也是顏麵掃地的一天呢。
她憤怒地掐了一把月上弦大腿。
“管這個發酒瘋的乾什麼,想彈琴讓他自己彈去。”
滄孑的聲音忽然響起,赤金色枝條纏住月上弦身體,五花大綁丟進雪地裡。
月上弦懵然躺在地上,倒也沒起來,還真老老實實躺著了,嘴角掛著滿足的淡笑。
像千年玄冰融化,芳華絕代。
滄孑坐到燭九幽邊上,兩人閒談了片刻,說的都是大荒的事。
燭九笑看著他,誇讚道“你將大荒管理的很好,這些年辛苦你了。”
早已心硬如鐵的滄孑被這個人的這句話輕易燙出一個洞。
滄孑垂眼遮住眼底閃過的淚光,露出一個泛著澀意的笑“隻是像你一樣,在做我該做的事而已。”
“這些都不難。”滄孑溫語潺潺,款款情意,“隻難在太久不見你。”
燭九幽低歎,湊近抱住他,“現在我回來了,以後也不會讓你不知我的去處。”
滄孑怔了下,緊緊回擁她,像抱住一整個世界。
“喝酒嗎?”燭九幽問。
滄孑修長的手摸著燭九幽的脊骨,道“那你呢?”
“我以茶代酒,你也知道,我一杯倒的。”
滄孑沒有拒絕,即使他知道對方彆有深意。
他喝了好多,彼此還問了好多問題。
比如燭九幽一直想不明白的那件事——
“你以前在不同楚倌把自己賣出去,修為不高,是怎麼躲避那些人的?”
滄孑神色怪異,片刻回“買下來後。她們脫我衣服,我就把自己變成女子,她們就罵罵咧咧放過我了。”
妖植嘛,是有那麼點隨時變性的天賦的。
“!!”燭九幽大為震驚。
困惑幾百年的問題終於解決了。
滄孑猶疑許久,抿緊唇問燭九,“你真的喜歡我嗎?”
時至今日,滄孑仍舊被這個問題困鎖。
即使已經位高權重應有儘有,在她麵前也始終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燭九幽放下茶杯,捧住滄孑的臉,兩人麵對麵近在咫尺,能清晰地看見對方眼中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我喜歡你,甜甜。”
她語氣懇切,真誠無比。
有什麼缺憾在這一刻完整,滄孑流離失所的心終於平定下來,他感受到了醉意。
閉上眼,在燭九幽膝上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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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楚弋拖走扔進雪裡。
楚弋坐到他剛才的位置,燭九幽問了同一個問題,“喝酒嗎?”
楚弋微微皺起眉,“怎麼一到我就喝酒?”
燭九幽笑盈盈,“那你喝不喝?”
“喝。”他同樣拒絕不了燭九幽的提議。
兩人談了會天,說的全都是從前燭九幽以前變著身份隱藏他的事情。
“你真的沒發現柒柒是我啊?”
楚弋幽怨地瞅她,似怨非怨的。
“可能本能上察覺不對吧,但你證明自己的手段很精準,理智上無法懷疑你。”
是無法懷疑,就是下意識關注,還莫名其妙酸聞人瑟絕。
害得他以為自己又渣又花心,移情彆戀了呢。
“喂,九九。”楚弋被燭九幽灌的一臉酡紅,深色朦朧地靠在後者肩膀上。
“我一直看我被騙是不是覺得很開心?”
灼熱的吐息燙在脖頸,她還沒回話,那邊跟鬼機靈摸摸聽牆角的星君見針插縫地說了一句,“我作證,她笑得很開心!”
燭九幽“……”
“不是,彆聽他瞎說。”她企圖描補。
但楚弋漸漸笑了,這次的笑容並不刻薄冷傲,甚至算得上溫柔和釋懷。
他低聲道“那就好,起碼給那時的你帶來些許歡快。”
燭九幽愣住,心裡五味雜陳,小太子這反差讓她猝不及防,屍體暖暖的。
楚弋也醉了,趴在她身邊聲音飄忽地問“九九,那你從哪個身份開始喜歡我的?”
燭九幽答“甄有錢。”
楚弋舒適地翹起唇角,雙眸漆亮地看著她,像求誇獎的小狗。
“我是不是很厲害,就算分辨不出你,還是能精準關注。”
燭九幽“……然後精準中傷我。”
楚弋略顯尷尬地喝了好幾杯酒,假裝自己在忙,成功把自己喝睡過去成為雪地裡的成員之一。
聞人瑟絕平日裡言行隨意,似乎萬物不盈心,實則心思甚重。
“當初若不是我一意孤行總想著證明你的立場,也就不會有那一卦,聖地會沒事,絕崖也會沒事。”
這句埋在心裡一百年的自責他遲遲沒能說出口,因為說出來便仿佛在渴求誰的寬恕一樣。
他自認為自己罪孽深重,根本不應該去懦弱地找尋那一份心理安慰。
聞人瑟絕性格散漫,卻還是不會拒絕墨懷樽的要求,一直兢兢業業地幫絕崖做事,便是因為他愧疚。
燭九把他一杯灌醉,循循引導才讓他說出這句話,俊秀的眉眼間縈繞著淡淡的痛苦。
“‘命運’沒有明言逼迫你做這件事,但其其數千年來營造的氛圍無疑在脅迫你用這樣的方式探究隱秘。”
“錯的是它老謀深算,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占星聖地,換了另一個人來,或許還會做出同樣的的選擇。”
“即使沒有,‘命運’也多的是辦法從其他方麵下手,隻是恰好在你身上成功了而已。”
聞人瑟絕有些無措地怔神,眼底氤氳著脆弱的忐忑,“是這樣麼?”
“當然,如果真的責備你,墨懷樽根本就不會用你。”
聞人瑟絕低著頭呆立良久,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鬆快些許。
他主動又喝了一杯,抱著燭九幽的腰肢磨蹭,帶著鼻音迷糊地撒嬌,“九九,我想要……”
“???”
怎麼就忽然上高速了?
鬼機靈歡喜地要跳出來張羅,被星君一把拽住,“有你什麼事,幽幽還要跟剩下兩個談事呢,睡個屁?”
好吧。
燭九幽果然又跟風止意交談了片刻,最後是墨懷樽。
這位喝了些許,麵上薄紅,神色始終端正,直到燭九幽這位絕崖老祖說了一句話。
“絕崖是在你的帶領下才從毀天滅地的滅門存續下來的,你的優秀不亞於曆任宗主,甚至麵臨的挑戰更大,你更出色。”
“還有,我們確實是名副其實的道侶,我沒有一刻否認過。”
“墨懷樽,我確實喜歡你。”
三句話一說,墨懷樽已經迷糊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倒下就是睡。
燭九幽一個晚上成功把所有人灌醉化解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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