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明顯都愣了一下。
葉修愣,是因為這群人穿著河間魔宗的弟子法袍。
對方愣,是因為金甲犀的龐大屍身太過顯眼。
“白師兄,這是金甲犀!”
一名白嫩白嫩的女修盯著金甲犀的屍首眼睛發光:
“金甲犀渾身都是寶啊,起碼價值數百下品靈石!”
不錯。
一頭二階中品凶獸的價值,即便死了,也比一口一階極品飛劍的價值來的高。
“這尊金甲犀,是閣下所殺?”
為首之人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了葉修半晌,才很隨意的開口問道。
葉修自然不會暴露綠魔螳螂的存在,而他也不是築基修士,所以……
“諸位誤會了,我來的時候它已經死了。”
葉修笑道。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淡淡喜色。
“白師兄,這位應該是煉氣圓滿,就是不知道具體情況。”
有人衝為首之人低聲道。
為首之人沉思了幾息,隨後衝葉修笑道:
“還未自我介紹,在下白木,河間魔宗骨魔峰弟子,這六位都是我的師弟師妹。”
“原來是河間魔宗的高足,失敬失敬。”
葉修拱手道。
就在這時,那名白嫩白嫩的女修好像發現了什麼,突然失聲驚呼,然後衝葉修怒道:
“金甲犀的犀角哪裡去了?”
葉修麵色一沉,掃了這名女修一眼:
“道友,金甲犀的犀角哪裡去了不應該問我,我來的時候,它已經沒有了。”
“胡說,一定是你把金甲犀的犀角藏起來了。”
女修怒道。
葉修沒有再搭理她,隻是看向白木:
“白道友一看就是身經百戰,不是初出茅廬。
十萬大山裡的規矩,應該是懂的吧?”
“師妹先彆急。”
白木安撫了女修一聲,隨後衝葉修笑道:
“十萬大山的規矩我自然是懂的。
這金甲犀若是你殺的,渾身上下,就是其一根毫毛,也歸你所有。
可惜……”
“可惜?”
葉修笑了笑:“就算它不是我殺的,是我撿到的,那也是歸我所有。”
“這可不好說。”
白木輕輕歎了口氣:
“若它真是無主之物,被道友撿到,按照十萬大山的規矩的確歸道友所有。
可這頭金甲犀實際上是我們師兄弟等人合力圍殺。
剛剛隻是有事走開了一下,結果卻被道友誤會,慚愧慚愧。”
“對對對!金甲犀是我們殺的!”
“就走開一下而已,你憑什麼霸占我們的東西?好大的膽子!”
“還不把犀角交出來!”
“心頭血是不是也被你挖去了?”
白木的那些師兄弟紛紛反應過來,對葉修不斷怒斥。
女修有些崇拜的看著白木,沒想到這位白師兄短短時間內,竟能找出如此玄妙的理由。
“既然白道友都這麼說了,那這金甲犀的肉,就讓給你們好了。”
葉修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不與河間魔宗結死仇。
這種有元嬰坐鎮的宗派,誰知道他們對待門下弟子是什麼態度。
如果足夠護短,死傷一個就能惹來大麻煩。
他還要在河間坊晉升築基,不宜節外生枝。
葉修言罷,緩緩後退出一段距離,隨後轉身離去。
既然他給了台階,對方也應該知道如何下台。
“道友且慢。”
白木的聲音再次響起:
“犀角,心頭血也留下吧。”
“我說了,這兩件東西我來的時候,已經不見。”
葉修眯著眼睛看向白木:
“道友真以為這頭金甲犀,是我所殺?
我不過是區區煉氣圓滿,豈能殺的了二階中品凶獸?
斬殺之人,第一時間已把值錢的靈材帶走,怎會留在此間。”
似乎是這個道理。
眾人神色一動,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白木沉默了一息,隨後笑道:
“許多事不好說,還請道友把儲物袋給我等看上一看。
若的確沒有犀角,心頭血,道友自然可以安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