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見魏琴空也來湊這熱鬨,頓時眉頭一皺,淡淡道:
“琴空,你怎麼沒事老往這裡跑?”
“十七皇子明鑒,在下與那年大人的賭約還未結束,所以便有空就來看看,隻要一看張躍的名諱還在榜上,便心安一些。”
魏琴空笑嘻嘻的拱手道。
十七皇子輕輕嗯了一聲,隨後望向薑望三人,關切問道:
“三位,可是這次同行者之中,有人不守規矩?”
“對啊,是誰這般不明事理?”
魏琴空又問了一句。
他心中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存在,吃飽了撐著沒事乾,去得罪中洲來的修士?
薑望看向魏琴空,突然露出一抹淡笑:
“我等三人被凶獸窮追猛打,氣力不濟之時,卻遭遇你那手下修士張躍打殺,你說可不可惜?”
頓了頓,“本來我們隻想看看這聖塔有何特殊之處,如今還沒看個夠,就被淘汰送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九幽王朝怕我們中洲修士知曉聖塔隱秘,特意命人趕我們離去。”
魏琴空愣住了。
附近的修士也愣住了。
好像這段時間,被那張躍淘汰出來的修士有點多?
十七皇子緩緩吸了口氣,衝魏琴空發出一聲冷笑:
“你養的好供奉。”
言罷,他好聲好氣的與薑望三人賠了不是,邀請三人去王府做客,理也沒理一個人呆呆站在原地的魏琴空。
“這小子……”
魏琴空漸漸回過神,朝石碑上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張躍二字上,神色有些古怪。
“你的手下,替你得罪了中洲修士?你把他從十萬大山帶出來以後,就沒有好好教過他行事準則麼。”
年堯舜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與魏琴空並肩而立,麵帶笑意的看著聖塔大門方向。
“得罪就得罪了吧,那又能如何?”
魏琴空斜睨了年堯舜一眼,突然看見不遠處站著對方那位小舅子,正一臉憤恨的盯著自己,立馬樂了。
“的確,隻要你一直待在九幽王朝,那自然不會有事,可你彆忘了,中洲仙門,也是太後希望我們去的地方。
太後早年間就與那邊達成了協議,或許近幾年,我們就能得到一些名額,可以選擇人才拜入其中。”
年堯舜淡笑道:
“到了那時候,不知道今日之事,對你們鎮北王府的名額是否會有影響?”
“你在唬我?”
魏琴空驚疑不定的看向年堯舜。
中洲那邊的仙門,願意給九幽王朝騰出一些名額?
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隻是聽說而已,至於是不是真的,自然不敢保證。”
年堯舜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深入下去,而是指了指不遠處的小舅子:
“我這個不成器的小舅子說,你讓你的手下特意去聖塔之中淘汰他?”
“那沒有。”
魏琴空直接搖頭:
“我豈會與不成器的東西計較,他值得嗎?”
這番話,說的年堯舜那位小舅子差點暴怒。
“我隻是讓張躍去找他,順便把他淘汰,然後氣氣你。”
魏琴空咧嘴一笑。
年堯舜失笑搖頭:
“幼稚,他還年輕,淘汰了又能如何,隻要我蒸蒸日上,他還怕沒有進入聖塔的機會?
倒是你,這次賭約若是落敗,我看那幾位中洲修士,也要找借口從你身上找點著數。”
“落敗?不存在,沒見到中洲修士都被張躍淘汰了麼?範昔歸自然也不例外。”
魏琴空自信笑道。
“哈哈哈。”
年堯舜笑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你的手下,是趁人家氣力不濟之時趁虛而入,真以為十萬大山走出來的修士,能有幾分真本事?那以後我們九幽王朝去十萬大山征兵就好了。
那裡麵的修士,隻配煉化為陰魂,給太後表演九極戰舞。”
“等著吧。”
魏琴空淡淡道。
換做之前,他或許對葉修所說還有些忐忑。
但如今,連薑望三人都被淘汰,這讓他對自己這位從十萬大山裡帶出來罪民修士,多了幾分信心。
剛剛薑望說話的時候,他可是偷偷觀察過那兩位千鶴樓的修士,兩人神情不自然,明顯已經拆穿了所謂氣力不濟的假話!
……
……
“這是最後一日了。”
葉修看向一群新來的修士,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在沒有弄清楚範昔歸所在方位之前,他隻能隨意選個方向行進。
“人數又超標了。”
有修士垂頭喪氣。
也有修士直接上前跟那幾名修士說明情況,希望對方可以自覺點離開。
但那幾位修士直接搬出了自己的背景,導致上前勸說的修士一下下不了台,尷尬的站在原地。
“超標幾個,你們自己選幾個滾出去,我們剛來此間就讓我們走,好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