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的話,讓大殿的氣氛頓時變得寂靜。
鎮北王眉頭微微皺起,嚴厲的目光落在徐管事身上。
魏佳慧目光一動,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魏琴空也反應過來,驚喜道:
“範昔歸落敗了?”
徐管事沒敢回答魏琴空,而是衝鎮北王行了一禮。
鎮北王輕輕頷首,淡淡道:
“你剛剛說範昔歸落敗了?這是怎麼回事?”
徐管事壓下心中的興奮,冷靜道:
“啟稟王爺,屬下連日來一直在聖塔那邊守著,就在剛剛,屬下親眼看見範昔歸被聖塔淘汰,而張供奉的名諱,至今依舊在石碑上!
所以世子與年大人之間的賭約,是世子勝了!”
殿內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眾人都在感歎魏琴空的運氣真的好。
範昔歸被淘汰,恐怕是在聖塔裡遭遇了一些難以抗衡之事。
而那位張供奉則運氣極佳,留到了現在。
依舊沒人認為範昔歸是被那位張供奉淘汰的。
“好家夥,張躍此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魏琴空興奮的搓了搓手,下意識望向鎮北王,眼中滿是喜悅:
“父親,這場賭約我勝了。”
“僥幸而已,也算你運氣好,如若不然,人家擺明了給你下套,你還一個勁的往裡麵鑽。
你但凡有你大哥二哥的半點城府,也不至於如此。”
鎮北王淡淡道。
“孩兒知錯了。”
魏琴空連聲道歉,眼中卻依舊隻有喜色。
對於鎮北王的教訓,他已經不放心上,隻知道自己這一次狠狠給了年堯舜一擊,讓對方百八十年,怕是都難以緩過氣來!
“看你這猴急的模樣,去吧,待你手下離開聖塔,應有的獎勵要給他。
先是在鬼偶巷為我王府拿了寶貝,如今又替你贏下這場賭約。
我看此人在命理上旺你,好好留在身邊用著吧。”
鎮北王言罷,便起身離開。
眾人連忙拱手相送。
等鎮北王離開後,他們這才上前給魏琴空道喜。
一想到魏琴空贏了一萬中品靈石,加一件三階中品法寶,他們心中自然十分嫉妒與羨慕。
魏佳慧看著這熱鬨景象,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真心實意般上前道喜。
魏琴空卻是不予理會,與眾人寒暄幾句,他便喊上徐管事,叫上雲初,一起朝聖塔那邊趕去。
“爹都說張躍命理旺我,看來我這次的確是撿到了寶貝。”
……
……
砰!
一隻酒杯落地而碎。
這已經是年堯舜摔碎的第十隻酒杯了。
身邊的下人低著頭站在一旁,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好你個範昔歸,竟敢輕視這場賭約,即便你的目標是登天樓,難道就不能先淘汰了魏琴空的手下,再專心挑戰登天樓?”
“若你不是陰卒司的修士,過上幾年我就讓你暴斃街頭!”
“此次我年堯舜,真要被你害慘了!”
自言自語似的罵了一通,年堯舜突然冷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襟,便昂首走出了家門。
聖塔前。
年堯舜和魏琴空從不同的方向走來,兩人對視一眼後,目光齊齊落在範昔歸身上。
範昔歸氣息有些低沉,麵色有點蒼白,他瞧見年堯舜後,隻是拱了拱手,便打算離去。
“範道友,不知你這次是如何被聖塔淘汰的。”
年堯舜微笑道。
範昔歸嘴唇動了動,隨後一言不發的擺擺手就要離去,卻又被年堯舜攔住了去路。
“範道友……”
“年大人,我答應這次賭約,可不是看了你的麵子。”
範昔歸突然發出一聲冷哼:
“既是賭約,那自是有輸有贏,輸了你就要認。”
言罷,他眸光陰沉的掃了魏琴空一眼,便徑直離去。
這番話讓年堯舜也不好再阻攔他的去路,但同時也讓年堯舜暴怒不已。
他壓下心中怒意,冷冷的掃了魏琴空一眼:
“魏道友,你這次運氣的確是好,看來老天也站在你那邊。”
“過獎過獎,年大人可準備好靈石了?”
魏琴空笑道。
“聖塔試煉還未結束,魏道友急什麼,等結束以後,再踐行賭約。”
年堯舜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年大人,一萬中品靈石可不是小數目,我給你這個麵子,但等聖塔試煉結束,你若是還拿不出來,那我就要去告官了。”
魏琴空朗聲道。
他的聲音吸引了附近不少修士的目光,打量著這邊竊竊私語。
年堯舜的步伐微微一頓,隨後加快腳步迅速離去。
看見這一幕,魏琴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已經很久很久,他沒有這般暢快過了。
“去查一下,看看範昔歸最近是不是和魏佳慧有接觸,他剛剛說並非是賣年堯舜的麵子,那現在想來,也隻有魏佳慧會暗中陰我了。”
魏琴空看似在笑,卻給雲初傳音吩咐了一聲。
雲初輕輕頷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