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齊把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
總體而言,他算是運氣極佳了。
雖然沒有父母養育,卻有一位金丹悉心培養他成才。
小時候就在雲起宗有了極高的輩分與地位。
沒吃過什麼苦。
沒當過散修。
修行方麵的功法,資源,一直都不太欠缺。
葉修聽完以後,腦海中浮現出的是跟他父親和葉芸在一起的畫麵。
“也不知是你運氣好,還是我運氣好,我小時候是有父親的,還有一個乖巧的小妹。”
葉修輕輕歎了口氣,也籠統的把自己的經曆大致說了一遍。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我們的身世是有隱秘,不然瘋道人不會如此執著。
所以你那位父親,可能也是跟我師尊一樣,是收養了你,並非親生。
隻是你的記憶與我的記憶有差距,你似乎比我少活了數十年。”
葉齊喃喃自語。
“有沒有可能,你以嬰孩的形態沉睡了數十年,才被你父親撿到?”
他眼睛突然一亮,“世上有很多方法,可以把生命禁錮一段時間。
越是弱小的生命,禁錮起來越是簡單。
而你那時候隻是嬰孩,十分弱小。
便是我如今的修為,隻要有對應的法門,也能讓一名凡人嬰孩不吃不喝睡上數十年!”
海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的確有這樣的可能,所以你們的記憶才會相差了數十年。”
“那這麼說,我今年應該是幾歲了?”
葉修神色古怪道。
葉齊算了算,嘿嘿笑道:
“我們應該是一百六十歲吧。”
平白無故虛長了這麼多歲,葉修有些難以接受,但對方的猜測也不無道理。
這種解釋,比較接近事情真相。
三人又開始對背後的身世猜測了一番。
大致都認為應該修行界裡常見的事情。
例如某個修仙大族突然得罪了某位強敵,被滅門絕戶,而他們可能是最後的血脈,被人送了出來。
“倘若真絕戶了,那我們也不好兌現好處給燕山鬼君。
好在兄弟你是獬豸修士,獬豸司應該能替你付出一筆足矣讓燕山鬼君滿意的報酬。”
葉齊一臉感歎。
海棠卻是憋著一句話沒吭聲。
她可以肯定葉修並非是獬豸修士,如今這身份不過是冒認。
但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說了會讓三人的處境陷入凶險之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不知不覺,葉修已經在燕山地界住了一個多月。
期間黃四海二人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也有過來與葉修見過麵。
燕山鬼君已經把要對付瘋道人的事情,與二人說了一遍。
所以二人也不著急離開,並且直接答應與燕山鬼君聯手。
身為元嬰修士,無論何時都是受人尊敬,以禮相待。
這次被瘋道人突襲,讓他們嘗到了多年未曾有過的狼狽滋味。
心中早就積攢著一股子火。
現在燕山鬼君願意聯手對付瘋道人,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前廳。
眾人齊聚一堂,而紙人管家則提著燈籠,安靜的站在一角,不參與眾人的商談。
“鬼君,如今時間已到,瘋道人的行蹤已經在燕山地界出現了好幾次。
說明他再次有了信心,不怕我們三人聯手。
其手中那道四階極品符籙,不知鬼君打算如何應對?”
黃四海拱拱手,神色凝重道:
“那道四階極品符籙的威力,實在太嚇人了,我二人的法寶已經被毀,實力與全盛時期相比,要略遜三成左右。”
“不錯,若是無法應對那道符籙,我們三人聯手的勝算也近乎於零。”
另外一尊元嬰也緩緩點頭。
葉修三人因為隻是金丹,所以並不參與這個話題,能坐在這裡,無非是因為葉修是獬豸修士,而葉齊,則是瘋道人想要的人。
燕山鬼君嘴角微微上揚,淡淡道:
“瘋道人在此間這麼多年,我也不是放之任之,自然想到過一些應對之法。
不過此法,還需要二人配合才可。”
“不知鬼君打算以何法破其符籙?”
黃四海眼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另外一尊元嬰卻顯得有些警惕,靜靜的看著燕山鬼君,等其說出接下來的方法。
“諸位也看出來了,我擅長附靈術。”
燕山鬼君從袖袍裡抖出幾張紙人。
它們飄忽著落地瞬間,突然長出血肉,變成與真人無異的存在。
其模樣,與黃四海兩位元嬰毫無差彆。
“鬼君打算以此法引誘瘋道人再次施展那道四階極品符籙?”
黃四海神色古怪:
“這兩尊紙人看起來惟妙惟肖,可氣息上仍有所差距,瘋道人並非真瘋,不會輕易上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