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弟子見徐舞這幅神情,心中咯噔一聲,難道自己的懷疑是對的,眼前之人並非徐長老的故友?
他神色變得忐忑起來,剛想說點什麼,卻見徐舞有點驚疑不定的道:
“葉……道友?”
葉修看著徐舞,眼中也閃過一抹感歎。
百多年沒見,徐舞如今的修為也遠超從今,身上散發著一絲金丹初期的氣息。
隻是這氣息不太穩固,似乎剛剛邁入此境沒多久。
“徐道友,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葉修笑道。
徐舞確定來人是葉修後,禁不住感慨道:
“真是葉道友,倒是沒想到當初一彆,如今還能與葉道友再見……”
說到這裡,她神色一動,細細看了一眼葉修的修為。
葉修也感覺徐舞的靈識正在打探自己,並不以為意。
徐舞發現眼前這位葉道友的修為,深不可測,連她的靈識都探不出個深淺,感歎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葉道友果然也結丹了。”
“若非如此,也不敢再踏足青雲門。”
葉修笑道。
徐舞知道葉修話裡的意思。
對方當初在大荒的時候,打殺過青雲門的一位築基長老。
這件事說起來也十分嚴重,隻是礙於葉修當時的背景不俗,加上青雲門那位老祖受了傷,已經不適合出手,這才罷休。
“你退下吧。”
徐舞衝引路的弟子吩咐了一聲,便邀請葉道友進了洞府。
兩人在洞府落座,開始敘舊。
徐舞問起葉修當初從大荒離去的事情:
“葉道友,你可找到葉芸師妹了?”
“倒是找不見了,這麼多年過去,小芸若是沒能築基,怕也應該早已坐化。”
葉修坦然的笑道。
徐舞怔了怔,麵露一絲苦笑:
“是啊,過去太久了,即便真能築基……壽元也未必夠用了。”
說到這,她眼中露出一抹愧疚之色,“當初我若能及時傳訊於你,也不至於讓你和葉芸分彆至今沒能碰麵。”
“徐舞道友說的哪裡話?當初青雲門著急忙慌的離去,以徐道友的修為,也隻能聽命行事而已,哪有機會給我傳訊。”
葉修笑著搖搖頭:
“暫時不提這些了,倒是青雲門是何時從大荒裡搬回來的?”
“這裡距離大荒太過遙遠,若非當初那點契機,青雲門還真沒辦法搬回來,也算是我們命不該絕吧。”
徐舞提及此事,神色有些陰鬱。
在她的講述之下,葉修才知道青雲門後來在大荒遭遇了什麼。
很老套,就是有人瞧上青雲門這點底蘊了,想要通過實力巧取豪奪。
青雲門那位金丹老祖自是不肯,帶著傷體與對方鬥了幾場,結果都輸了。
後來沒多久便壽元耗儘而坐化。
從那以後,青雲門就被對方占領。
他們這些青雲門弟子,也成了炮灰打手一般的存在。
“直到後來李憶蓮在大荒裡認識了一位前輩。”
徐舞說到這,神色略顯複雜的看著葉修:
“你回來,不會還與她有關吧?我知道你年輕的時候和她有點誤會,但這麼多年過去,她也……並非當年了。”
“我跟她那點事,徐道友也知道了?”
葉修笑著搖搖頭:
“我這次經過此間,隻是過來探探故人,如今青雲門裡,也就徐道友是我的故人,和其他人無關。”
“如此甚好。”
徐舞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這才繼續道:
“當初李憶蓮遇到的那位前輩,是金丹大圓滿,他出手化解了我們的處境,讓青雲宗重新回到我等掌握之中。
後來他把李憶蓮收為弟子,再後來……兩人結為道侶。
一直到前些年,我和李憶蓮雙雙結丹成功,而那位前輩也凝嬰成功以後,我們便著手把青雲宗搬了回來。
回來的時候,清河坊其實已經恢複當初的繁榮,也有一位金丹坐鎮,隻是被我們趕走了。”
說到這,她笑了笑:
“我還怕你打算找李憶蓮麻煩,她現在不僅是青雲門的宗主,道侶也是元嬰大能,身份不同以往了。”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如今倒是求果得果了,以前的她就想過這種日子。”
葉修輕聲自語。
對方不僅凝丹,還有了元嬰當道侶,這可比她年輕時候的誌向來的都要好的多。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葉修便打算起身告辭。
就在這時,二人雙雙朝洞府外望去。
有人來了,還不止一個。
兩人均感受到洞府外麵的靈力波動。
這時候李憶蓮的聲音響起:
“徐道友可在府內?”
“葉道友,不如你躲一躲?”
徐舞看向葉修,眼神有些凝重。
“沒什麼好躲的,我又不是來與她尋仇,躲什麼?”
葉修笑著搖搖頭。
徐舞想想也是,便去把人迎了進來。
為首有兩名修士有說有笑,李憶蓮等人均跟在這兩人身後。
葉修神色一動,看出這兩位應該是元嬰初期,身上的這種氣息他不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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