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遊願卻淡淡地道:“陸子,扯遠了,轉回正題吧。”
咳了兩聲後,高陸朝著前排的遊願橫了一眼:“開你的車,大遊,赴哥都說了你不能分心,要知道兩條好漢的命可捏在你手裡呢。”
“赴哥,咱們繼續,繼續,嗬嗬。嗯......我剛才說到哪兒......哦,那兩小日本對我們倆太客氣,不是我說,赴哥,你都想不到他們有多客氣,不是我老高誇大,他們對自己親爹都不一定有這麼好!”
“嗬嗬,又扯遠了,不好意思;赴哥,咱們書歸正題。雖然這兩小日本對我和大遊那麼好,但我們倆是啥人?那可是在滿洲和小日本鬥了好幾年的,什麼陰招歪招損招沒見過,想讓我們倆上套?哪有那麼容易!所以我和大遊還是和在哈爾濱一樣,不得罪那兩小日本,但是也隔著那麼一段距離。”
“唉,接下來的事,我和大遊都沒想到。本來按照哈爾濱通報的,咱們三兄弟全都安排在大和商社總部。誰他娘的知道,我們倆隻在大和商社總部宿舍樓住了一天,第二天上午九點鐘,就被其中小日本副社長叫到辦公室,然後我和大遊就被分彆派到憲兵隊和那個什麼書寓。”
“我去的是小日本上海憲兵隊本部,一去就被裡麵的特高課長分到密探隊當隊附,還帶著一個特彆偵查班。剛上任連破了兩起案子,一起盜車案一起綁架案,慢慢地虹口有不少人就知道了兄弟大名,後來也就傳到租界這邊。”
猛吸了幾口煙,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的高陸又吐出一口煙氣,眼睛緊盯著車底方向:“赴哥,我的情況都講完了,一點都沒有漏掉。現在想起來,確實他娘的不對頭......太不對頭啊!”略微沉思,裘赴再次開口:“陸子,把破的兩個案子詳細說說,另外你再好好說下日本人的上海憲兵隊。”
本來快躺下的高陸稍微坐正:“綁架案發生在我到密探隊第二天,是晚上在武昌路一帶,被綁的是個日本商人;本來歸一課處理,結果那個小日本隊長硬交給二課。我根據一條線報,帶人跟蹤發現綁匪的窩子,後麵就是憲佐隊的事,密探隊沒資格參與,所以行動過程我不清楚。”
“盜車案不在虹口,是三天後下午在法租界五馬路,丟車的是一個洋行的經理,也是我根據線報帶人秘密跟蹤到一個可疑家夥,後麵聽說是憲佐隊與法租界巡捕房聯合破的案,車好像找回來了,具體我也不清楚。”
裘赴慢慢側過頭,目光如炬:“陸子,關於這兩個案子,真的隻有這些?”
臉上浮出一絲苦笑,高陸又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赴哥,兄弟我呆的那個密探隊,名字聽起來挺響,實際他娘的就是和租界巡捕房‘包打聽’沒一點差彆,和憲佐隊那他娘的整個一天上地下。”
“我也想知道那兩個案子的詳細過程,可沒辦法啊,密探隊的小日本隊長他娘的不允許隊裡手下亂打聽憲兵隊的事,特彆是憲佐隊辦的案子,隻要發現就他娘的一個下場,死!唉,赴哥,兄弟實在沒招!”
兩手搭在方向盤的遊願,銳利的目光裡閃過一絲笑意。
笑了兩聲,裘赴再次朝煙缸撣了撣煙灰:“行了,不難為你,那就再說說日本人的憲兵隊,最好是把你了解到的整個憲兵隊係統都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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